袋,“魏使看的不是病,是美人吧!” “咦,”公子疾顺势打趣,“淳于先生,您怎么看出魏使不是诊病,是看美人呢?” “呵呵呵,”淳于髡笑着反问,“你见过这么快就看完一个疑难杂症的吗?” “哎呀呀,”公子疾一拍脑袋,似是恍悟,“您老慧眼,在下怎就没想到呢?”看向陈轸,拱手:“敢问魏使,可曾看到王后芳容?听闻王后是天下第一美人哪!” “哈哈哈哈,”陈轸的目光依次扫过二人,长笑一声,压低声音,“要想晓得梨子的味道,最好自己品尝!”说完迈开大步,扬长而去。 宫正乘坐一辆驷马辎车,沿着通往韩、魏的衢道,与御者轮流驾车,日夜兼程,换马不换车,终于在第四日抵达云梦山,正要打听道路,看到两个山人模样的人沿小路朝他们走来,便急急叫住。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随巢子与宋趼。 原来,自宋趼出王宫后,随巢子就带着他运步如风,抄近道直奔鬼谷,刚巧赶在宫正之前来到山口,见他不知路,便亲自冒作采药人引他前往。 随巢子带着宫正走到鬼谷的谷口,朝谷中一指:“前面就是鬼谷,约走五里有个草庐,住着一个白眉老人!” 宫正拱手谢过,径投鬼谷,来到草堂前,轻叩柴扉。 无人应声。 宫正轻推一下,柴扉微启,没有闩死。宫正晓得这里住了人,嘘出一口气,将门又拉上,再敲,同时叫道:“有人吗?” 一阵脚步声响来,童子开门,打量宫正:“你是” 宫正揖道:“在下从洛阳来,有急事求见鬼谷仙人!” “客人找错地方了吧,这儿没有鬼谷仙人!” 宫正惊愕:“这儿不是鬼谷吗?” “是呀。” “那”宫正略一沉思,“可有一个白眉老人!” “他是家师!” 宫正再揖:“在下从洛阳来,有急事求见尊师,敬请禀报!” 童子再次打量一番,摇头。 宫正急了:“真的有急事呀!” “家师正在修炼,谁也不见!” “这这这我有天大的急事呀!” “天大的事?”童子望望天,做个手势,“像天那么大吗?” “这这这”宫正急得跺脚,“我是说,是非常大非常大的事!” “哦,”童子道,“那就是非常大非常大的事。说吧,什么大事儿?” 宫正面露难色:“这个不能讲的!” “咦,”童子盯着他问道,“不能讲,你来鬼谷做什么?” “我这是说不能对孩子讲!” “这儿没有孩子,我是童子!” 宫正反驳道:“童子就是孩子!” “不不不,”童子连连摇头,“童子是童子,孩子是孩子!” “唉!”宫正一脸无奈。 一个声音从洞中传出:“远客可是从洛阳来?”声音嗡嗡回响,宫正吓了一跳。 “回先生的话,”童子转身喊道,“是从洛阳来的,说是有非常大非常大的事要见先生!” 鬼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请他草堂饮茶!” 童子让开门,拱手,礼让:“客人,请草堂饮茶!” 童子引宫正走进草堂,请他坐于客席。不消一时,鬼谷子缓缓走出,在主席坐定。 宫正看到两道白眉,大喜,起身叩首:“奴婢叩见鬼谷先生!” “起来吧,”鬼谷子摆手,“这儿不是洛阳,不用磕头。” 宫正坐起。 鬼谷子凝视他,直入正题:“说吧,千里迢迢来寻老朽,所为何事?” 宫正拱手:“奴婢为天子正宫宫正,奉娘娘之命求见先生!”摸出锦囊:“这是娘娘亲书,敬请先生拆看!” 鬼谷子接过书信:“娘娘可曾交代你什么?” “娘娘只让奴婢将此书函呈送先生,叮嘱奴婢快去快回!” “你可以回了!”鬼谷子起身,转对童子,“送客!” 童子送客。 鬼谷子拆开锦囊,瞄一眼,竟是王后的血书。 鬼谷子的一双老眼微微闭上,耳畔传来王后的声音:“先生,周室有难,事关社稷安危,二女命运,汕儿百思无解,唯有求助于先生” 鬼谷子的眼前渐渐浮出曾经的一幕: 蔡宫后花园里,蔡公主汕儿痴痴地望着蓝天。一队鸿雁飞过头顶。 鬼谷子看向那队鸿雁:“汕儿,你想飞翔?” 汕儿看向他,惊诧地问:“先生怎么晓得?” 鬼谷子莞尔一笑:“呵呵呵,说说,为什么想飞?” “我不想住在这高墙里面,我想飞在天上,飞呀飞呀,飞到南国去,飞到北国去” 鬼谷子凝视她,目光征询:“你愿意跟随老朽,做只大雁吗?” 汕儿盯住他看,郑重点头:“愿意!” “没有锦衣玉食,没有荣华富贵,天当被,地当榻,风餐露宿,你也愿意?” 汕儿目光天真而坚定:“愿意!” 若干年后,身穿嫁衣的汕儿一步一步地走向天子王辇。汕儿走到王辇前,就要登车时,回眸。人群中,鬼谷子赫然现身。 汕儿一个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