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旁边还有一名青年武官,看打扮正是宫内的御林军。 两人身后跟着几名太监跟宫中禁卫。 魏公公眼见如此,诧异:“这是怎么了?” 那伤脸太监才要说,冯雨岩道:“方才十七不小心碰了王公公,跌在那火盆上。没有大碍。” 王太监大惊:“冯将军你……” 魏公公却没等开口,看向伤了脸的王太监,他皱眉道:“这眼见伤的不轻,怎么还不去看太医,要留疤的话,还能在宫内当差吗?” 伤脸太监心头一凛,忙委屈诉苦道:“公公,替我做主,这是那薛十七……” “行了,伤势要紧还不快去?你知道万岁爷爱洁,若知道你这样……只怕一刻也留不得了。”魏公公说话间,指派了两名小太监:“赶紧的陪着出去,快请太医来给看看!不能留疤!” 几个小太监不由分说地簇拥着王公公去了。 剩下魏公公跟身旁那青年武官对视了眼,看向冯雨岩:“老将军这……” 冯雨岩走前一步,请他到旁边低语了几句。 魏公公连连点头,又看向隋子云跟另外那人,皱眉道:“确实不太像话,我知道了,老将军勿虑,此事原本是他们自作主张,皇上也并不知……只管将人带走吧。” 冯雨岩道:“多谢魏公公。” 魏太监一笑:“老将军何必客气。只是尽快把事情办妥,交了差就行了。”他说了这句,看向薛放:“少年人,气盛点免不了,只是到底要知道分寸……小侯爷,别的都罢了,皇上交代的差事,可要办好,别马虎了,辜负了皇上一片心意。” 薛放只低了低头:“知道。” 魏公公转向旁边那武官:“褚统领,请陪老将军跟小侯爷出宫吧。” 褚鸿一招手,有几名士兵上前,将另一根木桩上的人解下来,扶着向外。褚统领看向薛放:“小侯爷……” 薛放道:“我扶着他就行了。” 此刻他身上被隋子云身上沾的血迹斑斑,褚统领看着隋子云的惨状,欲言又止,只一招手,有一名士兵取了几件衣裳。 薛放把隋子云扶住,叮嘱:“上来,我背着你能好些。” 隋子云略一站,趴在他的背上。 此时褚统领将其中一件衣袍抖开,正是隋子云先前进宫时候穿的武官袍,他将袍子遮在隋子云的身上。 薛放回头看看他:“多谢。”背起隋子云,往外走去。 出了南衙,往午门而行,薛放问冯雨岩:“这到底是怎样,总该跟我有个交代吧。” 此刻褚统领随行陪同,周围还有几个士兵跟带路的太监。 冯雨岩低声道:“早上特使觐见的时候,有个侍从突然暴起发难,伤了一名太监……据说还要刺杀、圣上。” 薛放简直窒息:“什么?” 冯雨岩道:“那人被及时拦住,当场被杀。所以才把特使下了南衙。” “这不可能。这……”薛放不知要怎么说。 冯雨岩谨慎地制止了:“先不必多说,等回去再仔细询问就是了。总会水落石出。” 午门口,褚统领止步:“老将军,小侯爷,请务必谨慎行事。” 冯雨岩道:“多谢。” 薛放却发现宫道上停着两辆马车。 冯雨岩挥挥手:“先送人上车吧。” 他这是早有准备?薛放看了冯雨岩一眼,把隋子云送了上去,自己也跳了进内。 另一个伤者则在第二辆车上。 老将军则仍是骑马。 马车往回而行,薛放把隋子云那件血迹斑斑破烂不成样子的中衣撕了撕,看他身上的伤。 除了烙铁的印子外,还有些鞭痕,刀子的割伤。 薛放记得,羁縻州的特使是今日早上才进宫的,这才半天的时间,居然就折磨成这样! 他们都是士兵出身,对于受伤之类当然是家常便饭,但……若说是牢狱之灾而来的伤,这还是头一遭! 跟敌寇死斗,或者受伤或者人头落地,那是光荣。 但如果是无缘无故损在自己人手中……这并非光荣,而是绝大的耻辱。 隋子云先前颠簸着,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薛放本想询问他详细情形,可看隋子云脸色苍白如纸,哪里还能说什么,只希望马车快点儿,回到巡检司后好歹让杨仪给他看看。 京畿巡检司,后衙验房。 陈献正问道:“我不懂,他既然得了病,如今又死了,还要你挖他的脑子做什么?” 杨仪道:“因为看过了,才知道他真的是病了。” “知道这个又有何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