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对这件事还是挺重视的,特意给做的新衣服,虽然是长裤,但上半身都露出细腰来,还紧紧地勒着胸,看上去曲线勾人。 闻欣已经穿着练习好几天,还是没习惯,上台前都一直在外面罩着衣服。 本次比赛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在工业区大礼堂举办的初赛;二是在市工人体育馆的决赛,本市五个区都会各派十只队伍参加。 两场比赛只隔一天,都不对外售票,但虞万支还是有进去的方法。 他本来已经绕到大礼堂后台去,远远看着全是穿着清凉的女生,赶快又躲开,犹豫再三还是找个空位置坐下来,支着耳朵想得到点节目单的消息。 说实在的,要不是闻欣自己来前面打听敌情看到他,兴许都不会知道。 她蹑手蹑脚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场景多少有些昏暗,虞万支道:“下午正好有空。” 其实上班哪有没事做的,无非是看怎么想的而已。 闻欣便冲他笑笑,小声说:“我们是倒二,还很久呢。” 又推他一下说:“你往里坐一个。” 虞万支怕挡到后面的人,弯着腰挪动,闻见股香味说:“喷了什么?” 闻欣的脸猛地往前凑近说:“香水,还化妆了。” 她本来就没什么瑕疵的皮肤更加白净,眉毛细细描描绘出形状,两颊的红色有些过分,眼角还贴着细闪的亮片。 虞万支不由得道:“跟结婚那天一样。” 老家的规矩,新娘子还是头上罩着块红布出嫁,他那天揭开就给看傻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一样,闻欣瞪他说:“那天是我自己胡乱弄的,今天可是专业的人。” 这不就显得她的精心打扮没什么意义。 虞万支是弄不懂其中的区别,讷讷道:“都好看。” 闻欣眉头一挑道:“你还会夸人。” 又觉得太有攻击性,换成说:“谢谢。” 客气礼貌,虞万支反而喜欢她前一句的语气,心想自己居然这么贱得慌。 他道:“中午吃饭没有?” 闻欣捏出个小拳头说:“只敢吃这么两口。” 谁叫今天穿的是露腰的衣服,多吃一口就会变不好看。 虞万支是个三餐为重的人,无奈道:“不是倒二吗,怎么不多吃点?” 又不是马上要上台,一会就能消化干净。 闻欣捏着套头衫的下摆说:“衣服很短。” 多短?虞万支想象着刚刚见过的几个参赛选手,咽口水说:“很短吗?” 闻欣撩起一点点给他看说:“很短。” 她这几天大概叫人看得多,不自在之情稍稍减弱,却觉得他的目光叫人害臊,一肘子过去说:“你看哪呢。” 天地良心,虞万支不得不说:“咱们领过证。” 按道理别说是看,有些事也该做上百八十遍了,哪像他只看到那一点纤细的腰肢,两只手就捏得紧紧的。 闻欣有时候还真忘记这件事,嘿嘿笑说:“我知道我知道。” 她笑起来的两颊的肉鼓鼓,加上化妆有点像个饱满的红苹果。 虞万支生出想咬一口的冲动,努力克制自己说:“不会着凉吧?” 眼下这个月份,不如关心穿两件会不会中暑,大礼堂就这么几台吊扇有气无力的工作着,闻欣扯着领口散热说:“热死了。” 虞万支这才觉得她身上这件衣服格外宽松,说:“怎么买这么大的衣服?” 衣服就是要合身才好看,但以前要票的时候大家都是习惯能买多大买多大,这样回家后可以再改改,说不准能多出一件来。 不过现在日子买起来,一般的棉布衣服倒不贵,不用这么省。 闻欣从他嘴里听见和“买”这个字有关的就觉得是要指责自己,说:“本来是给你的。” 是这一批出厂的男装里头最好看的一件,现在最贵的进口电脑印花布做的,她特意让人留的。 虞万支立时不敢接着问,咳嗽一声说:“你,穿完也可以给我。” 心想她留着也没用。 闻欣吐吐舌头,还挺傲气说:“看你表现。” 虞万支想想说:“牛奶喝完了吗?” 觉得把自己做的事提溜出来,算是表现了。 闻欣天天喝,点头道:“剩个底,应该还能泡两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