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对童年,对少年期,都没有什么印象? 时光从我身边流淌而过,但我回过头,却发现并没什么值得我留念的。 我的过去,缺少了让我关注,可以称之为生活的东西。 到底为什么? 叶让思考着,之后他心漏跳一拍。 十年前与花清月的那次苍族相遇,应该是一次契机,看不见的那个山神,安排了许多次机会,可他全都错过了,之后他离开,依然如从前一样生活,机械地成长,遗忘,直到再次回到苗疆,走进深巷。 他对花清月有着莫名的热情,爱情的浪涛拍昏了他整个灵魂。 这之后…… 叶让想,对,界限就在他一见钟情那天。 一见钟情之前,他只是活着,上班,吃饭,下班,睡觉。 一见钟情之后,他所有的一切,都向花清月倾斜,甚至把事业放在了第二位,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结婚,我要有她的未来! 他开始有所期待,甚至开始筹划将来。 所以,我和她,真的是有约在先吗? 花清月背着叶让,一路走一路骂。 当然,骂的不是叶让,是这该死的百变之术。 路上大多数看到这么彪悍的小女子,都怔住了,仅有几个成年人问她:“小孩儿,你要往哪去?需不需要帮忙?” 太需要了! 花清月向搭话的人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花栖云蹲在公园门口喂鸽子,他已经用这副天然呆的脸,打发走了六波来跟他搭讪的青年男女。 公园里的观光车一路飞驰,经过他身旁时,带起了一群鸽子兼花栖云的长发。 在一些唯美的影视剧和小说作品中,长发美人,遇到风时,是更美更灵动的长发美人。 但在现实中,长发美人遇到风,那就是疯掉的长发美人。 花栖云的长发疯狂拍脸,把他的脸从花栖云糊成了贞子。 小花清月从观光车上蹦下来,按住石化的叶让,对送她过来的保安叔叔道谢后,转头呼唤起了花栖云。 花栖云扎好头发,抬头一瞧,笑了。 嘿,真解气,叶让变成石头了! 等扛起石化叶让,问了花清月,才知道这小不点一步一步,把叶让背到了大路上。 花栖云不乐意了。 他指着叶让:“就这么一块破石头,你就把他扔在山里五百年,我看也没人稀罕偷!” 花清月:“怎么能把他丢下!我不能把他弄丢的!” 迷迷糊糊中,叶让听到了这句话。 记忆的开关再次打开。 他想起了,十年前,自己一个人进山,身后有个光头肿脸的豆芽菜鬼鬼祟祟跟着。 他嫌烦,嫌弃她破坏了自己一个人进山的男子汉成长必经的历练。 待在主寨时,他还对这小豆芽菜有些礼貌,毕竟大家都看着。 可现在,只有他俩,他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叶让凶巴巴转头,喝道:“你跟着我干吗?回去!” 小豆芽菜可怜兮兮走出来,小声说:“我、我怕你丢……我不能把你弄丢。”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跟着我,回你的村子里去玩!” “你……是我的新郎,我不能,弄丢了。”豆芽菜鼓起勇气说,“你不要走那条路,有……有蛇,有大老虎,会吃掉你的。吃掉你,我就没有新郎了。” 叶让烦躁,一是烦躁这村里的小豆芽菜竟然还叫他新郎,不过是玩个过家家,竟然玩上瘾了,二是烦她指手画脚,不让自己走自己规划的路线。 叶让嘟囔:“谁要做你们这里的新郎,自作多情。” 小豆芽哒哒跑上前,本来想拉住他的手,可抬头看了眼,见他眉目满是戾气,吓的只敢拉住他的衣角。 “你姓叶,对不对呀?叶哥哥。” 叶让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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