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佑棠笑眯眯,有恃无恐,他握住庆王手掌,惊觉自己迈出了可能会被皇帝砍头的一步! 赵泽雍心情大好,佯怒说:“一贯的伶牙俐齿!” “我没有奉承,俱是真心话。”容佑棠恳切表明,他垂首,吻了吻对方的虎口。 其实,隔着厚厚一层硬茧,庆王并无明显的身体感受,但内心却瞬间柔软了,右手用力,将对方搂进怀里,再度歉疚道:“今日无端端让你受了委屈,生气吗?” “陛下有生气的正当理由,原是我该的。”容佑棠爽朗笑道。他把脑袋埋在对方掌心,蹭来蹭去。 “他拿捏弱小,实在欠妥,为何不叫我也去御花园跪呢?”赵泽雍明显不悦。 “我们一块儿跪着吗?”容佑棠想了想那副景况,乐不可支,莫名高兴,鬼使神差地含住对方虎口,咬了几口。 赵泽雍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推倒,不顾对方挣扎,牢牢按住了,合身压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容佑棠仰躺,被高大结实的躯体压得动弹不得,有些难受,双手握住对方肩膀、正要用力推开,可转念一想:外面不少人指点议论我,粗鄙下流,不堪入耳,事实上……哼,若不实际做点儿什么,简直对不住我曾挨过的鄙视白眼和无礼奚落! 思及此,容佑棠长久积攒的恼怒闲气悉数爆发,他改推为拉,气冲冲的,抬头吻上对方的唇—— 庆王难掩惊奇,他本正在观察对方是否能接受、是否有意愿亲昵——上回醉酒时才得了一个亲吻,今天到底是甚么好日子? 不管了! 下一瞬 赵泽雍毫不迟疑地压下去,几乎将人摁进床褥里,粗暴急切,亲吻热情如火,蛮力啃咬舔舐,唇舌纠缠不清,一再深入,骤雨狂风一般的快感席卷彼此理智! “唔……”容佑棠艰难喘息,露出的皮肤红通通,脸颊眼尾晕红,彼此呼吸交织,心狂跳,上气不接下气,唇迅速充血、刺痛发麻,难耐地蜷起脚趾。 赵泽雍俊脸微红,呼吸粗重,鼻息火热,控制不住满腔情意,逐渐失控。 “殿下……”容佑棠浑身颤栗,忘情抱紧对方腰背,将亲王常服揉得皱巴巴。 天黑了,里间没有掌灯,外间书房的烛火穿透缝隙,朦胧昏暗,透过垂顺的霜色薄幔,隐约可见床上被褥凌乱,一双人交叠,暧昧难言。 意乱情迷间,容佑棠神志不清,脑海一片空白。 赵泽雍目不转睛,紧盯两眼迷蒙、失神沉醉少年的青涩美好情态。 然而 容佑棠无意识抬手一挥,打翻了床头立着的一个药枕! “嘭”的轻微一声,药枕压在容佑棠手腕上,沉甸甸,很有份量,因为里面填的是决明子。 ——此药枕里的决明子,乃容父亲自上药铺采买、过筛、晒干、塞进枕套,而后请张妈缝合,一片慈爱之心,给嚷着燥热烦闷睡不好的儿子助眠枕用。 爹…… 扭头嗅闻药枕清香片刻,手一揉,决明子窸窣作响,容佑棠彻底清醒! “殿下,殿下,等等。”容佑棠毕竟心里愧疚,开始挣扎,尴尬提醒:“这儿是我家,我爹在外面!” 究竟第几次了? 本王简直—— 赵泽雍苦不堪言,咬牙,脖颈潮红微汗,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殿下,我爹在外面。”容佑棠连声提醒,无措窘迫,根本不敢多看药枕,一看就想起养父慈祥关爱的目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