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如何?”赵泽雍问,用力吮吻对方红肿润泽的唇瓣。 “嗯……殿下,咱们出去喝茶,好吗?”容佑棠恳切请求,频频扭头看外间,难以想象养父破门而入的局面。 喝茶? 如此时刻,你邀请本王出去喝茶? 赵泽雍瞪着眼睛,无言以对,半晌,整个人泄气地压住对方,哑然失笑。 “呃——” “我没法喘气了。”容佑棠被压得紧贴床褥,呼吸困难。 赵泽雍闻言撑起手肘,紧接着,又无可奈何翻身离开,仰躺在旁边,眉头紧皱,极其难受。 容佑棠也难受,但他仍处于“不知者清心无求”的时期,想了想,鼓起勇气,再次拉住对方的手,大义凛然道:“陛下生气我也没办法,他提醒得太晚了!” 能怪我吗?不能的。 “嗯。”赵泽雍嗓音喑哑低沉。 “殿下——”容佑棠欲言又止。 “嗯?”赵泽雍扭头。 “你说,我们这样……究竟算什么?”容佑棠终于问出口。 “你喜欢吗?”赵泽雍没头没脑地问。 容佑棠略一沉思,反道:“你先说。” “这还用得着说?”赵泽雍反手握住对方的手,低声问:“难道本王的态度还不够明显?” “……”容佑棠不说话,感觉像是仰躺在九霄云端,轻飘飘,惬意愉悦。 “你个混帐东西。”赵泽雍一边骂,一边把人搂放在自己心口,轻缓抚摸其背脊。 容佑棠俯趴在对方胸膛上,听着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不愿继续逃避,直言问:“你什么时候成亲?” “等你愿意嫁的时候。”赵泽雍严肃答。 “我——”容佑棠语塞,倏然抬头,震惊失神,讷讷不能回应,半晌,反驳提醒:“我们都是男人!” “不急,你慢慢考虑。”赵泽雍把人重新按回自己心口,慎重承诺:“除了你,本王不接受别的王妃。” “这怎么可能?!” 容佑棠脱口而出,黯然指出:“不可能的,虽然你是亲王,但也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曾经有几年,本王很多次从重重包围中突破、脚踩生死一线,险险活着撤离战场。”赵泽雍忽然谈起往事,神态凝重,语气平静,说:“男儿建功立业、将士保家卫国、臣子谦恭忠孝……每一样都应努力达成,可人活一世,总难免随心几回,我自认并不过份。” “嗯。”其实我比你随心多了,再世为人,越发洒脱肆意。容佑棠暗道。他慎重问:“不过……假如陛下给您赐婚呢?” 赵泽雍板着脸,强硬表示:“兵来将挡,总有回旋的余地!我这一辈的兄弟众多,侄儿侄女已好几个,并无皇嗣之忧,他不会冷不丁赐婚的。” “也是。”苦思无果,容佑棠索性苦中作乐道:“算了,想也白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倘若你不反感厌恶,我们一起过,好吗?”赵泽雍问,罕见地局促,天生不喜剖白情意。 容佑棠笑起来,懒洋洋趴着,说:“好。” “好!”赵泽雍大大松了口气,猛然翻身坐起,握住对方双肩,虎着脸,严肃告诫:“既如此,你今后不准继续相看姑娘。” “我没有!”容佑棠立刻否认。 “洪家和季家姑娘怎么回事?”本王不点破,你小子竟不打算坦白? “季家姑娘?”容佑棠茫茫然,一头雾水,半晌没反应过来。 “犯官季平的女儿,季雪。” “哦,是她啊!”容佑棠恍然大悟,据理力争,解释道:“她们一个是好兄弟的姐姐,我们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另一个是犯官的女儿,她是揭发父亲罪状才寻我和齐兄的,并无私交。” 赵泽雍眼睛炯炯有神,霸道嘱咐:“往后留心些,别让姑娘家误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