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知道我上报的消息了,白琼英化名为祝小英,希望她能给殿下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容佑棠匆匆阅毕,心潮澎湃,激动雀跃,嘴角眼角情不自禁弯起。但齐志阳在场,他忙招呼道:“齐兄,这是殿下写给咱俩的,您快看看。” “哦?”齐志阳快步回转,双手捧着小纸卷,认真阅毕,大松了口气,高兴道:“好极!我正愁缺乏与京城的联络通道,河间游冠英只手遮天,奏报不定能否顺利抵京,信鸽又快又稳,放心得多。” “正是如此。”容佑棠眉开眼笑。 齐志阳稳重惯了,这时才透露:“容弟,那只是军鸽,我在军中时见过许多,特殊品种,叫‘云中鸽’,训练难着呢!聪明能干,万金难求,日飞好几百里。” “哎呀,了不得!”容佑棠肃然起敬,看鸽子的眼神登时变了,喜爱非常,扼腕急问:“它吃食有什么讲究吗?我给喂了点心。” “回头喂点儿谷子麦子之类的粮食,扛饿。”齐志阳指点。 “行!”容佑棠原地转了半圈,欣喜道:“咱让它歇一天一夜,晚上回信。” “应该的。”齐志阳未雨绸缪,忧虑道:“我们得把调查进度传回京城,某些情况隐晦地说一说,免得被狗急跳墙的人下黑手,白白枉死他乡。” “哼。”容佑棠冷笑:“今早朱迪看见我们约好了庞掌柜他们的船队,他吓得脸都白了。” “途经鹰嘴崖时,我发现他两次探头看崖壁藤蔓帘后方。”齐志阳眼神肃杀。 “看来他们是真想杀人灭口。”容佑棠叹息。出于周全考虑,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信,不舍地将纸卷烧毁。 “对于某些官而言,只要能保住小命和乌纱帽,他什么都敢做。”齐志阳冷冷道。 “齐兄,不如咱们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容佑棠起身,细心地推开每一扇窗,方便鸽子进出。 “好。”齐志阳头疼地皱眉,反感道:“免得又在衙门浪费时间,懒得听他们耍嘴皮子。” 不消片刻,他们商议毕,准备出门。 “鸽子不会乱飞吧?”容佑棠有些担忧。 “它没拿到回信就不会离开。你的包袱就放在旁边,它肯定飞熟了路线,认气味的。”齐志阳笑了笑,宽慰道:“昨晚守夜的三个弟兄留下休息,看包袱顺便看鸽子。” “还得看朱迪。”容佑棠补充。 “让他留下吧。”齐志阳鄙夷撇嘴。 半个时辰后,钦差一行七人出现在关州街头,均身穿常服。 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嘈杂。 “倒看不出什么异状。”齐志阳说。 “事发已月余,日子总是要过的。”容佑棠感慨。 他们缓步前行,从主街扭头侧望,可见偏街两侧的巷口不时出现挎篮挑担的小贩。 小贩们不敢离开巷子,纷纷拥挤在巷口,警觉地探头探脑,做贼一般,小声招徕客人,贩卖自家地里出的蔬果、编织的篮筐、下河捕捞的鱼虾等物。 “咱过去瞧瞧!”容佑棠眼睛一亮。 “走。” 顷刻间,钦差一行走到巷口。 容佑棠定睛一看,不由得吃惊:每条狭窄小巷都挤满了挎篮挑担的小贩,男女老少皆有,却没发出多少动静。他们见七个陌生男子结伴而来,立刻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收拾货物,难以自控地流露恐惧怨恨之色。 齐志阳和禁卫们佩刀,高大健壮,孔武有力,虽然尽量和善微笑,却未能安抚一众惊弓之鸟。 容佑棠灵机一动,就近蹲在一个头发花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