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这什么庸医?!只是膝上淤伤卧什么半个月?!” ***** 因小大夫明秀的坚持,岁行云被迫卧床静养两日。 岁行云心急如焚,让容茵去求救于李恪昭,得到的答复是“遵医嘱”,给她气够呛。 既李恪昭明显认同小大夫的决定,岁行云再气也只能闷着脸嘟嘟囔囔。 “不就那日吐了他一背么?怎么还记仇了。是他自己要那么扛我的,我还没怪他呢。” 到了第四日早上,岁行云实在忍无可忍,终于还是爆发了。 她上辈子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少,但凡不是缺胳膊少腿或三刀六洞的那种爬不起来的伤,通常不过喝药敷膏睡一夜,醒来该干嘛干嘛。若还有什么不适,自己忍忍也就过了。 军旅之人多如此,世间除死无大事。 “只是淤肿,连皮都没破丁点。这也连歇两日了,喝药施针我都很配合,对不?”岁行云强行按下满心急躁,尽量好声好气,“小大夫你听我说,这伤势我自己心中有数的,真不至于这样娇气。” 从受罚那日算起,至今已是第五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真的经不起这般浪费。 可医家对待大小病症都是慎之又慎的。明秀以往跟着师父进过西院,多少知道叶冉训人是个什么强度。 “你也听我说。你膝上的淤伤虽不至于要生要死,但接连用药施针三日都未消肿,那就轻忽不得。若这时急着去承受那般重负,将来老了怕是腿脚要落病根的!” 两个姑娘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倔气。一番言语纠缠下来,谁都无法说服对方,竟就杠上了。 岁行云掀被旋身就要穿鞋,明秀急恼之下冲过去,抬手几针就扎得她动弹不得,只剩眼珠子和嘴能动。 可怜岁小将军为人两世,这还是头回被人一招制服,瞠目结舌被扶着躺下后,怒从心中起,自只能发动言语攻击了。 明秀见她都动不得了嘴还嚣张,当下没忍住也就顶了回去。 两人吵得个浑然外我,旁边的容茵几次插嘴想劝都没人理她,情急之下只得跑出去寻救兵。 跑到中庭正巧遇见李恪昭与飞星要出门,容茵也顾不得许多,焦急上前禀了。 飞星听得直乐,死活巴着李恪昭要一道去看热闹。 到了南院卧房外,容茵推门请李恪昭入内,飞星倒是有分寸地止步于门外,支着耳朵乐呵呵听里头的动静。 小大夫明秀毕竟还未出师,以往在府中毫不起眼,飞星都不太记得这号人。不曾想她竟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正在里头同岁行云杠得个个天雷动地火。 “我是大夫,你是伤患,那就得听我的!躺足半个月,少一日都不行!” 此时的明秀已然放弃和颜悦色讲道理,吼得快要破音了。 偏生岁行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接连耽误三日,她是真的急到要喷火了。 虽嗓子还哑着,气势却半点不输人:“我说行!就这么点伤,你非要我躺半个月,是让我在床上孵蛋啊?!” 明秀先时那“扎针定身”管不了多久,此刻岁行云已能坐起来了,便气呼呼掀被旋身就要穿鞋。 明秀被这一意孤行的患者气到火冒三丈,赶忙上前拦她:“你你你冥顽不灵!既这腿你不想要,信不信惹急了我能帮你打断!” “你动我一下试试!” “你动她一下试试?” 岁行云毛炸炸的哑声怒吼,与李恪昭清冷冷的不疾不徐同时出口,无端交融出一种让人心跳怦然的诡异暧昧。 明秀倒退两步,垂首执礼,不卑不亢道:“公子万年。” 岁行云也有些尴尬了,挠挠脸就想起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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