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凌乱、狼狈不堪倒在地上的宁兰,虞安安说,都是因为你没有妇德,勾引我的夫君,你未婚的夫君才会被杀。生出你这种女人,你全家死得活该! 她不堪其辱,挣开婢女跳进池塘。再醒来时,男人在床边淡淡地问:“你曾被我大哥用过,我如今登为太子,为何不能承受我?” 她拼命反抗,但男人极为强势。于是她伸手攀住油灯,往自己身上一泼。 弘安侯府没有孬|种。 那一夜,花木馆彻夜大火,玉碎屋倾。弘安侯一脉彻底断绝。 * 洛阳。 秋夜里,桂枝香满,天心月圆。一辆飘着兰花绶带的马车不疾不徐驶向宫门,十二骑侍卫尽职扫视着街尾。 马车里,丫鬟用小炉子温着水砌好了茶,手下动作一颤,茶盖在茶碗上敲击出了清越的响声。 正中倚靠着坐垫的女子正在小憩,听到声音,突然睁开了眼眸。 马车里的光芒让她怔了片刻,脑海里仍是惊魂。 宁兰皱眉,不舒服地动了动,汗竟然浸了一身,像从梦魇中醒来一般。 宁兰皱着眉,这辆马车她再熟悉不过。洛阳人皆知弘安侯府嫡女仅一位,阖府上下如珠似宝地宠着,吃穿用度俱是最佳。 马车内顶镶嵌的明珠是西海国进贡的御品。二十三年前,长兄才刚出世,曾祖母七十高寿,皇上特意将贡品赐给了曾祖母,以示对弘安侯府的圣眷优隆。曾祖母宠爱嫡子夫妇,又将贡品留给了她的祖母。等到祖母离世前,把所有珠玉首饰和一半田产铺子都给了她。 这颗御赐又经祖传的明珠,便成了她在贵女圈出身优渥的标志之一。 只是…… 她渐渐娉婷成长的这几年来,父亲旧疾频发,不堪远征。长兄政绩平庸,幼弟不耐磨砺。 自从家族突变,被誉王囚在偏宅,她已是许久没有见过这辆马车了。 骤然睁眼见到这颗光芒蕴含的珠子,想起慈爱的祖母,宁兰眼眶发热,知道这是死前走马观花。 自少女醒来,行竹便一直细心观察伺候她。见她眼里竟然涌出湿意,行竹连忙道:“姑娘可是夜里出来乏了?侯爷在陛下处吃了酒要到后半夜,姑娘去寿安宫里拜过太后,敬了茶,便说身体不适,让侍卫护送着回府吧。” 闻言,以为自己濒死的宁兰愣了愣,伸手掀开车帘。 秋月当空,夜风送爽,道路旁的金桔树坠着果子,金桂在地上铺了一层绒绒碎花。 宁兰收回手,掌心渐渐发冷。 她掐了掐自己,睁大了双眸。 一切都真实出现在眼前。疼痛的感觉如此鲜明,金桔与金桂的香气还飘在鼻端,这一切都是活生生的! 穿越花木堂的重重火光醒来,她居然没有死!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冤屈,听到了忠君为国却惨死在皇储斗争中的弘安侯府一百八十二口人的冤屈吗? 秋夜,圆月,太后,奉茶。 她迅速组织脑里的记忆。一切如此熟悉,却让人不可置信。 今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因为她曾在今天,选择与太子交换节礼,当场被太后定为皇太子妃! 她要让侮辱她的六皇子付出代价,她要让羞辱她的镇北侯嫡女付出代价! 任他们权柄在握,高高于上,她必将他们拉入无间地狱! 行竹担忧道:“姑娘怎么了?可是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