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议政的时候了,但是这么多年,皇帝硬是没露出来一点让他去旁听朝会、学习政务的意思……属下对他了解得不多,如果掌门需要的话,我回南边去查。” 池罔笑了,把手中的衣服挂在了椅背上,“不用,我自己来查,大概比你还要快些……先说说你把消息带回去后,门里是什么反应吧?” 余余立刻低头,恭敬回答:“已将掌门回归之事传至门中,并将您的要求,告诉了朱长老和十五岁。门内现在炸了锅,朱长老甚至叫人捉拿下属,要审个明白。” 无正门群龙无首一百多年,现在正主突然回来了不说,连个面都不露,就一副要揽权的架势,这让实权在握的人都难以接受。他们在门内中饱私囊的利益勾当,怕都要先收敛一阵子看看风声了,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希望池罔出现的。 “我可没说我要回门内管理实际运作。”池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令人心旷神怡的雪梅,心情很好,“就交给他们一个任务——给我把兰善堂管起来,我看看他们谁会真的去做、谁又会做的更好。” 余余看着池罔易容后的侧颜,没有说话。 他下意识就觉得,面前这位主子心里的算盘,定然不是向他说出来的那样简单。 “对了,那十五岁叫什么?” “刘流。” 池罔又看了一眼那绣了梅花的月白色长袍,气定神闲,“他不姓刘,这小子七巧玲珑心,要不是我来了,你们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余余被勾起了好奇心,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池罔爆出了这个惊天消息:“他姓房,是皇储。你给我去查查当年是谁推荐了他入门?为何隐瞒了他的身份,让皇族中人进入我无正门?” “无正门自初始起就立过规矩——不收皇室中人,房为皇姓,房流身为仲朝皇裔,却入了无正门,发誓效忠前朝皇帝一手创立的江湖组织,更别说这个前朝,还是他祖宗亲手推翻的……算了,我发现他这个孩子就算发了誓,也当不得真的。” 池罔想了想,补充道:“此事只在你我之间,不要传入第三人耳,我想看看这小子要做什么。” 余余目瞪口呆地领命而去。 这年头,皇储都这么拼命的吗?好好的皇孙贵胄不当,跑来到刀尖上卖命,与他们这些在生死关头走着的人抢饭碗,这是要图个啥哦?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刺激。 想起起早些年躲懒安逸的生活,不由得由衷地感到羞愧,再想想这恐怖的十五岁黑马,除了在门中的成就外,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显赫的身份,着实很是吓人。 年纪如此小,就这样厉害,细细想来,除了倍受刺激外,余余也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等余余唏嘘着离开后,池罔走出了房间。 房流显然在昨天就已经面面俱到的交代过了,步宅里的下人一见到池罔,态度都十分恭敬。从早饭、茶点、再到洗漱用具,无一不是挑一等一好东西往上送,将他当做贵客招待。 更何况他昨天将病得气息奄奄的步家少主给救了回来,众人知道他是少主的恩人,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收拾停正,池罔便去了步染的少主闺阁。 按照池罔前日的交代,步染泡了一天的药汤后,被从浴桶里捞了出来。池罔进来时,她已换上了干净的白衣,面色平静的躺在床榻之上。 而床榻边,则是守了一夜的房流。 他似乎很是疲惫,一条胳膊搭在床边就睡着了。他听见池罔进来的脚步声,才勉强醒来。 他看向池罔,白皙的额头上带着深深一道红印,这是刚刚在床榻边硌出来的。 见池罔进来,房流连忙站起身,将自己坐着的椅子搬到池罔面前,将位置让给了池罔。 池罔也不推脱,理所应当地坐了上去。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