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咽边想:“无爱无怖,方能纵横于世间,师尊,你教我的。你不死,我便要成你练功的炉鼎,这辈子都休想翻身。” 走到窗边透口气,从天山之巅俯瞰下去,整片北疆尽收眼底,却忽然觉得高处不胜寒。独余耳垂还留一点余温,挥之不去。 白昙在睡梦中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侧。 巫阎浮正闭目养神,觉察身边动静,睁开眼瞧去。 身旁少年一只手覆在腮边反复磨蹭,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巫阎浮的目光不由落在那只手的食指戴着一枚血玉扳指上——那是属于他的东西,显然对于这纤若无骨的手尺寸大了些,一根麻线在戒环上密密缠了几圈才戴牢。 对于自己在那大功将成的紧要关隘想到了什么,乱了心绪,以致走火入魔,巫阎浮已忆不起来了。许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失散了个半魂一魄,他生前的许多记忆都残缺不全了。 唯一清晰的,便是白昙布满杀气的脸。 却又是同一张脸,此刻嘴唇紧咬,泫然欲泣。 若是换了别人,恐怕他会被这神态勾起一丝爱怜之心。 可他怎会忘记,这小娃娃是怎么背叛自己,将他一下毙命。 他唯一不设防的人,如今却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巫阎浮目光闪烁,右手聚拢五指,结了个虎噬神光咒印,却连抬起手腕也困难,空有招式,却无一丝威力。还未出手,便会给白昙击毙。 曾经的西域第一高手,如今却沦落到这种田地,哈。 他嗤笑一声,盯着白昙侧颜,心念流转。 若要夺回功力,唯有一法。 不想,白昙却在此刻睁开了眼。 在熹微光线中,迷迷糊糊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眸,心中警铃大作,却跟着记起,药人本已是活死人,无需睡眠,方才收起杀意。 翻身坐起,忽而觉察身下有些异样,掀开绒毯一看,白昙立时脸色微变。丝锦内袍掩不住亵裤内的凸起,点点白浊更是沾染到了褥子上。 他遗精了。 白昙有些不知所措的屈起双腿,伸手扯开亵裤,惶然地垂眼看去。 到底是个有用的器物了。 于白昙而言,这该是一等一的幸事。 六欲天与其余双修法门有所不同,前五重可独自修炼,只需有一“明妃”以奇技|淫|巧在旁引诱修炼者,助其提升定力,到了第六重时,才需与“明妃”交合,如能固守精元不泄,便可破除七情六|欲|之障,如佛陀涅槃,领悟至上奥秘。幸而巫阎浮却还没得及与他双修,就走火入魔,被他所杀,否则,他定会成为巫阎浮功力登顶的一块踏脚石。 可这一等一的幸事摆在眼前,白昙心中却滋味复杂。 记起昨夜之梦,他又羞又怒,一腔恶心郁火无从发泄。 这喜事,简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