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春芜带着去侧厅吃口茶。 不过便是这样那些人家也很得意了。 要不是托着新年这个好兆头,平日里这些人都登不上都督府的门。 这日奚少君上门寻翁季浓说话的时候,她刚送走了一位指挥使夫人。 见到奚少君,翁季浓才松了口气:“外头这么冷,你怎么还出来了?” 奚少君柔柔一笑:“在家中待着无趣,听说你这儿热闹便来看看。” 翁季浓吃了口茶润润嗓子,听到她的话,挑眉问道:“谁说什么了?” 奚少君细声说:“是有人听说你我交好,寻上我,托我在你跟前替她们家说说好话,我就猜到你这儿定是人来人往,门庭如市,还想过来帮你的忙,只是……” 翁季浓看她面带羞涩,忍不住好奇:“只是什么?” 奚少君红着脸小声道:“我有孕了,才一个多月,身子不便怕是帮不了你什么了。” “天吶!真是恭喜恭喜了!这儿我还能撑到住,大不了我关上门谢客就是了,谁能多说什么! 你也真是的,外面冰天雪地的,何必出来跑一趟。”翁季浓知道她过得不容易,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我家阿郎也还不知道这个喜讯呢!夫人您是第一个知道的。”香柳说道。 翁季浓嘻嘻笑:“真好啊!阿奚你长得好看,不管生下的是小娘子还是小郎君都会长得漂亮,脾气又好的。” 奚少君牵唇笑了笑。 翁季浓看她笑得勉强,以为章家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心里有些没底,也不知道何家的人知道了又是怎么样的情景!”奚少君叹了声气。 奚少君温柔秀丽,嘴边总是噙着笑,可眉眼间总藏着一丝忧郁,看得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翁季浓握着她的手,脆生生的说:“你怕她们作甚,你又没有做错事情,你待她们家外孙是怎么样的,满府的人都看在眼里,她们还能挑你的错不曾?” “阿浓你不曾见过她们,她们不通文墨我同她们也无法讲理。”奚少君道。 香柳是奚少君的陪嫁侍女,心疼她们娘子,忍不住说:“夫人您没有见识过那样的人,我家娘子还是说得好听,若我说,那何家的人就是一群胡搅蛮缠,粗俗无理的乡野村妇,一年到头都不会主动看望大郎君,只有兜里缺钱了才上门要钱。” “那章将军不管吗?”翁季浓一听气得不得了。 “阿郎好像不愿意和何家的人打交道,每次都是让我们夫人处理的。”香柳说道。 “阿奚若是他们再上门胡闹,你就派人给章将军送信,让他回府自己处理,若处理不好你就揣着孩子回娘家!”翁季浓认真地说道。 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护佑,算什么男人。 宛嬷嬷在旁边一听,忙道:“我们夫人年纪小,不知其中利害,章夫人还是要自己思量着。” 奚少君知道她是怕自己误会翁季浓,笑着摇摇头:“阿浓说的都是为着我好的话,我心里有数的。” 她心里也委屈,章裕远每次都让她来处理这些事儿,可她继室的身份摆在那儿,无论怎么处理他原配娘家的事情都是错。 翁季浓觉得章裕远看着是个周正守礼的人,能力也不差,怎么会处理不好这点小事儿,又回想奚少君曾说过他对章家小郎的态度,总觉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