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警惕,问:“有什么用?” “说是入口如水,绵密甘甜,悠长无害,入腹则沸,令人沉醉觉热。”戎翼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贴近东吾的耳畔,支吾道,“说是能……就,能增加那方面的……兴致。” 东吾脑海里空白了一下,随后才问:“昨夜,陛下歇在……明德殿?” 戎翼点了点头。 “完了。”东吾低头继续揉太阳穴,闭着眼道,“叫人别问了,今儿一整天,他是起不来了。” 而在另一边,复又醒过来的晏迟也从去询问的人口中得到这个酒名,凭借非常好的脾气,只说了一句:“这个苏枕流……”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重新捧上一碗醒酒汤,却还未梳洗更衣,因为全身上下都疼,干脆把殿门院门都关了,只说是身体有些不大好。 他喝完了醒酒汤,伸手搁着寝衣触碰了一下殷璇今晨给他揉的地方,忽地觉得手感有一点点不对,便探进去贴合了一下,摸到一片整齐的齿痕。 晏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把被子往上盖了一下,缩在床榻上,低声埋怨了一句。 “……还不如禽兽呢。” 作者有话要说: 苏枕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迟:!!!!!你这个人! 第72章 新桃旧符 靖安宫, 合欢殿。 珠帘缓缓地随风荡开,发出轻微的碰撞与震颤,珠玉作响, 清脆无比。 寒水才回过东吾良卿那边来问话的人, 随即进到内室之中, 见到独自坐在窗前的苏枕流。 他长发未束,稍显凌乱不羁地垂落下来, 墨色顺着挺秀的脊背向下奔流, 遮盖住了淡烟灰色的薄衣。 内里的炉火烧得很暖, 暖得有些让人发闷。苏枕流身上只有一件淡烟灰的薄衫, 宽袖博带, 腰上的带子收得不大紧,但依旧能精准地勾勒出腰身的线条。 他坐在窗边, 窗户开了一点儿,寒意慢慢地浸透过来,看着都觉冷。 苏枕流却觉得从未如此清醒过。 一旁的寒水看见,连忙过去将窗子关上了, 伸手触一触他的手,道:“您这是做什么呢?若是宿醉头痛,咱们去外面走走,我来给千岁更衣。” 苏枕流却摇了摇头, 道:“我不愿意出……”他话语至半,忽地想到了什么,道, “好,拿上我那两个话本,去找晏迟。” 寒水愣了一下:“啊……?晏千岁那边儿的殿门都不开,万一是还难受着,咱们就……就往上送啊?” 他倒是瞎操心,苏枕流倒是完全没当回事,起身梳妆更衣,转头就要送上门去。 果如旁人所料,晏迟缓了头疼,披着一件软绒外袍在榻上看宫务册子,看得虽然专注,但还是很慢。整一晌午没有人来,直到过了午膳的时刻,外头的侍奴报说苏枕流过来了。 百岁从旁磨墨,跟着诧异了一下,跟晏迟道:“这是要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晏迟叹了口气,对这人颇为没有办法,“请他进来吧。” 今时不同往日,苏枕流见晏迟是要行礼的,但他深知道晏迟的性格,并不拘束这些,也便直接从外屏那边进来了,把厚披风脱在屏后,绕了进来。 苏枕流坐到软榻另一边,笑着问他:“元君千岁,昨夜如何?” 晏迟不问,他居然还敢提。那只拿在手中的毛笔立即停顿了一下,撤腕搁置,晏迟抬眸看了对方一眼,板着脸道:“世家清流,怎么把你养得这么……这么肆意妄为。” 苏枕流向来不在意这些话,他是一个胡作非为惯了的人,此刻环视了一下周围,道:“你们先都下去,我跟晏千岁有话说。” 周围的人悄悄地看了晏迟一眼,见主子没有阻拦,便都下去了,无论是百岁还是寒水,都撤出了内室,由着他们两人说话。 苏枕流吩咐完后,从寒水的手中接过那两本未完的话本手稿,从晏迟的手畔拿起笔杆,问道:“我是真的想听,你就细与我说说,有什么事情是那么不能出口的么?我写到一半,实在腻了,如今想起你来,才有续写的意头。” 晏迟愣了一下,从他手底下抽出一本,看到线装的表皮上写着《缠情记》,他打开内页,粗略一翻,竟然还有插画,看得人脸红心跳、心慌意乱。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