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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 章| 添蛇足陈轸用智 惧报复邹忌设陷


。”
  “寡人受教矣!”鲁景公大是叹服,起身走至张丐席前,深深一躬,执张丐的手走向后花园,转对内臣,“为齐国特使摆国宴。另,传旨大司马,暂缓出兵!”
  楚国先锋昭鱼大军经由彭城,越过宋境,计划于两日之内抵达薛城,由平陆驰援的齐国一万先锋骑卒也在匡章引领下马蹄嘚嘚地从曲阜西侧越过平陆、桑丘,向南急驰,显然是想赶在楚军之前抵达薛城。一场涉及两个大国、不下二十万甲士、愈千辆战车的大国之战近在咫尺。
  陈轸接到昭阳急信,说他已在途中,要陈轸暂先赶往薛地,在昭鱼的帐里候他。就要动身时,陈轸看到齐使张丐来了,且也住在驿馆。
  陈轸忖出张丐来意,吩咐车夫卸套,复入馆驿,静观鲁宫动向。
  等候期间,陈轸走到馆舍后面的花园里,正自寻思如何应对张丐,侍从禀报有人到访。
  陈轸迎出,见是苏秦,既惊且喜,连连拱手:“哎哟哟,真没想到是六国共相驾到,失迎,失迎!”
  苏秦至郢合纵时,陈轸与他在昭阳府中见过一面,苏秦也拜访过他。
  尽管当时陈轸为秦公效力,与苏秦是敌对关系,但从私底下讲,他挺佩服苏秦,也欣赏他的纵亲方略。说实在话,鬼谷四子中,孙膑他没见过,就庞涓、张仪、苏秦三人,只有苏秦让他舒心。前几天他甚至还琢磨寻个机缘拜访苏秦,与其联手赶走张仪呢,不想苏秦竟就到了!
  “不速之客,有扰了!”苏秦拱手还礼。
  “呵呵呵,苏子客气!”陈轸让他至客堂,分宾主坐下,“苏子此来,想必是为薛城的事吧?”
  “正是。”苏秦笑笑,“在下思来想去,天底下能化解此结的怕也只有陈兄了!”
  “关于此结,苏子欲作何解?”
  “只有一解,昭阳退兵。”
  “这……”陈轸盯住他,半晌,笑道,“苏子何来此解?”
  “为昭阳好,也为陈兄好!”
  “哦?”
  “敢问陈兄,若论用兵,昭阳比庞涓如何?”
  “昭阳不及庞涓。”
  “庞涓死于谁手,陈兄可知?”
  “不是田忌吗?”
  “是孙膑。”
  “哦?”陈轸倒吸一口凉气,“孙膑不是死了吗?”
  “如当年诈疯一样,孙膑只是诈死。这辰光,孙膑就在齐营,诱歼庞涓正是孙膑的谋划!”
  陈轸目瞪口呆。
  “齐师诈败,”苏秦强调齐师战力,“全歼庞涓麾下的五千虎贲武卒,自己几乎没有伤亡。”
  “昭阳得襄陵八邑,也几乎没有伤亡。”陈轸不甘示弱。
  “虽然如此,性质却是不同。”苏秦侃侃说道,“襄陵之战,在楚方,昭阳是不宣而战,是用间偷袭;在魏方,魏王刚刚抽走城防主力,郑克尚未部署好新的防御,加之昭阳暗布间者,赢在阴处。假定昭阳公开宣战,公开攻城,且没有内应,以郑克之力,结果必然不同。马陵之战则不然。齐、魏是公开宣战,魏袭齐人粮草,齐人就势诈败,引诱庞涓精锐入马陵而歼之。”
  “好吧,不说过去,单说眼前。齐、楚尚未开战,苏子何以认定楚人就一定战败呢?”
  “出师在义。”苏秦直抒胸臆,“齐师征大梁,是解韩国之急,得义;齐师奔薛地,是保家卫国,亦得义。楚师则不然。偷袭襄陵,失义;
  远征薛地,亦失义。自古迄今,得义者勇,勇则胜。”
  “好吧,”陈轸笑了,“在下让你说服了。”盯住苏秦,“让楚师撤,是为楚好,为昭阳好,这个在下知了。方才苏子扯到在下,又作何解?”
  “陈兄可以因此积德。”
  “德在何处?”
  “一在昭阳,二在楚人,三在齐人,四在天下。陈兄一举而德积四处,路修八方,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哈,”陈轸长笑数声,冲苏秦竖起拇指,“苏子堪称天下第一舌也,张仪竖子远远不及!”敛住笑,盯住苏秦,“在下应了。
  不过,在下也有一求,望苏子助力!”
  “陈兄年长,求字秦不敢当。陈兄但有驱用,秦竭股肱之力!”
  “你我合力,将张仪竖子赶出魏国!”陈轸倾身,一脸热切。
  苏秦淡淡一笑:“这是在下此来拜托陈兄的第二桩事!”
  “成!”陈轸转对侍从,“安排酒宴!”
  是夜,陈轸与苏子临栏把酒,言天下,说纵横,抒情志,论鬼神,直聊到东方发白,鸡鸣三遍,兴犹未尽。
  日头初升,二人洗把脸,各自备车,并驾驶出曲阜主街,于西城门外的衢道上依依别过。
  陈轸神清气爽,早将张丐什么的抛诸脑后,歪在辎车里悠哉游哉地哼着催眠小调,不一会儿就将自己哄睡了。
  从曲阜到薛城约四百里,陈轸也不急赶,任马由缰地游走三日,于第四日中午抵达薛地,与昭鱼会合。
  及至后晌,昭阳大军也赶到了,逾七万人马沿着泗水西岸扎下营寨。
  傍黑时分,陈轸沐浴更衣,至中军帐请见昭阳。
  昭阳急不可待:“鲁公如何说?”
  “出步卒一万,车一百乘!”
  “太好了!”昭阳一拳震几,“泗上诸国,还是鲁公最识时务,莫说是一万,能出一千就成,关键是个态度。你答应他什么了?”
  陈轸拿出加盖鲁景公印玺的协约,呈上。
  “呵呵M.MMc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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