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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苏秦捧印开纵局 陈轸设套陷张仪


物,历代楚王无不将其视为奇珍。昭阳出口即求和氏璧,威王着实吃惊,眯眼问道:“爱卿为何求请此物?”
  “王上,”昭阳再叩,“此璧价值连城,臣不敢求请!臣此来,是为家母求请。”
  “江君夫人?”威王怔了,“她怎么了?”
  “王上,”昭阳泪水流出,“近日来,家母一病不起,夜夜噩梦,臣遍请名医,皆不能治。臣请来神巫,说是邪魔附身,需和氏璧镇宅三日。家母不堪噩梦折磨,央臣前来向王上求请,臣”顿住话头,哽咽起来。
  “嗯,”威王连连点头,“此物是可驱魔避邪,寡人用它镇宫,也是此用。若是他人求请,寡人断不许他,可对江君夫人,寡人就另当别论了,待会儿寡人就让他们将此宝送至爱卿府中,许江君夫人镇魔三日。”
  昭阳连连叩头:“臣代家母叩谢王上隆恩!”
  “爱卿请起。”威王边说边摆手,示意昭阳起身。
  昭阳再拜谢过,起身落座。
  “好了,”威王笑道,“这事儿算是了结。昭爱卿,寡人另有一事,也想听听爱卿之意。”
  “臣谨听。”
  “国不可无尹。”威王直入主题,“景爱卿仙去,令尹之位空缺。依爱卿之意,何人可袭其职?”
  昭阳不假思索,拱手荐道:“臣以为,张仪可袭此职。”
  昭阳出口即举张仪,倒是威王没有料到的,不由得长吸一口气,凝视昭阳,似要看破他的用心。
  “倒是奇了,”威王盯一会儿,扑哧笑道,“爱卿不荐三氏中人,反而举荐张仪,却是为何?”
  “回禀我王,”昭阳应道,“臣不是举亲,是举贤。张仪至楚不足两年,不仅助我灭越,且上得君心,下得民意,堪称大贤之才,可守令尹之位。”
  “你且说说,他得何民意了?”
  “越人臣服张仪,已胜过臣服越王。”
  “哦,有这等事?”
  “是的,张子以吴人治吴,以越人治越,收到奇效了。”
  “吴人治吴?越人治越?”威王的眉头微微皱起,“你且说说,他是如何治的?”
  “据臣所知,张子礼葬越王,善待且复用越人旧吏,又不知从何处寻出吴王夫差的六世孙,许他立国于姑苏,过往甚密。无疆长子逃至闽南立国,次子逃至南粤立国,张子与他们皆有交往,听闻他还送去贺礼呢。”
  “嗯,”威王眉头稍懈,微微点头,“还有什么?”
  “听闻张子甚得越地民心。据臣所知,越地数千里,越人数百万,竟在短短数月之内,臣服张子。臣使人暗访会稽郡,张子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扶老携幼,迎送十数里,更有村镇为他立庙树碑。臣还探得一首民谣,或可表明张子受越人拥戴的盛况。”
  “是何民谣?”
  “是小儿所唱,歌曰:‘天乌乌兮欲雨,开门迎我张子;地黄黄兮雨止,闭户送我张子!’”
  威王的眉头再皱起来,沉思半晌,起身道:“这首歌谣倒是别致。昭爱卿,你没有别的事了吧?”
  昭阳听出话音,谢恩退出。
  威王闭目冥思有顷,见内臣已经回来,躬身候在一边,缓缓问道:“方才昭爱卿说,越地有小儿之歌,歌曰:‘天乌乌兮欲雨,开门迎我张子;地黄黄兮雨止,闭户送我张子!’你可听闻此事?”
  内臣应道:“臣不曾听闻。”
  “可有越人为他立庙树碑?”
  “此事倒有,不过是姑苏的吴人,并非越人。”
  “嗯,”威王点头,“看来,昭爱卿所言,并不全是无稽之谈。”思忖有顷,微微一笑,抬头,“传方才那个白姬,让她再跳一曲。”
  内臣领旨,将出门时,威王又送一句:“嗯,还有,张仪若来,就说寡人正忙,让他回府候旨!”
  靳尚兴冲冲地与张仪一道赶至章华台,得到的却是“回府候旨”四个字。
  太子槐大惑不解,使人打探,方知昭阳来过。太子槐登台寻到内臣,内臣悄声告诉他昭阳进献西域白姬的事,说大王这辰光正在欣赏西域歌舞,无暇他顾。
  太子槐谢过内臣,闷闷下台,见到张仪又不好说破,只得苦笑一声,调侃道:“真是不巧,父王今日遇到异域高人,正在尽兴,朝中诸事尽皆推了。张子且请回去候旨,待父王忙过几日,定会召请。”
  张仪一头雾水地回至府中,正在冥思对策,昭府送来请柬,邀他务于翌日前去做客。
  张仪厚赏来人,探知原委,原是江君夫人中邪,昭阳从章华宫求来和氏璧驱镇,定于午时举办驱邪仪式。来人还告诉张仪,听府中人说,和氏璧采自山阴,系至阴之物,唯见真阳方能显示神威,驱魔避邪,因而神巫要昭阳请到具有纯阳罡气者三十六人。神巫对宾客人选限定甚严,要求少不过弱冠,长不过不惑,且须具备四气,即顶有罡气,面有煞气,身有贵气,内有正气。昭阳思来想去,仅列出三十五人,正在为难,听闻张仪回府,既惊且喜,亲自书写请柬,邀他务必赏光,以凑天罡之数。
  送走信使,张仪坐定,将前后细节思索一遍,未见丝毫破绽,也就放下心来。
  次日晨起,张仪前往闹市采买一些参茸之物,置办礼箱,见时辰到了,便催马直驱昭阳府。
  昭阳府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张仪一停m.MMc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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