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姐一试,雨儿恳请母后对父王讲讲,成全阿姐的苦心吧!” 王后泪水流出,轻轻拍她的头:“雨儿,去吧,对你阿姐说,公主就是公主,嫁予谁家,由不得自己啊!” 姬雨抹着泪水走出宫门,耳畔不断响起王后的声音:“公主就是公主,嫁予谁家,由不得自己啊” 姬雨走了没几步,猛地擦下眼泪,自语道:“我这就寻父王去!”说完,撒腿朝御书房跑去。 姬雨沿着宫中小径一路跑去,将至御书房时,脚步却又放慢了,正要往回拐,远远望见有人沿小径迎头走来。姬雨定睛细看,是守门军尉和衣装怪异的宋趼。 姬雨好奇心起,隐于树后,待他们走近,斜刺里冲出来,把军尉与宋趼吓了一跳。 军尉缓过神来,看清是姬雨,拱手道:“雨公主吉祥!” 姬雨手指宋趼:“他是何人?” “回禀二公主,是蔡人,说是从云梦山来,有急事求见娘娘!” “蔡人?云梦山?”姬雨将宋趼上下打量一番,对军尉道,“禀报母后否?” “见他是蔡人,又见他事急,末将就引他进来了,这正要去禀报呢!” 姬雨眼睛眨巴几下:“请随我来!” 姬雨引二人至靖安宫外,吩咐道:“你们在此候着,我去禀报!”说完大步走进去。 王后躺在榻上,似睡非睡。姬雨走到榻前,王后睁眼,问道:“雨儿,你又回来了?” “有人求见母后,雨儿带他来了!” “什么人?” “观他衣饰,是个蔡人,想是”姬雨顿住话头。 王后惊愕:“蔡人?他从哪儿来?” “云梦山。” 王后忽地坐起:“此人在哪儿?” “就在门外。” 王后起身,快步走到梳妆台前,理过云鬓,整好衣饰,走出寝室,来到正厅,在案后坐定,对宫人吩咐道:“悬帘!” 宫人悬下珠帘。 王后端正坐姿,对宫正道:“宣蔡人觐见!” 宫正朗声道:“娘娘有旨,宣蔡人觐见!” 宋趼趋进,隔珠帘叩拜:“草民叩见娘娘!” 王后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缓缓说道:“观你衣饰,似是蔡人。听你言语,却非蔡人!请问高士何人?” “娘娘圣明!草民确非蔡人,这身衣饰是家师特为草民缝制的,说是这样可以觐见娘娘!” “听说你从云梦山来?” “正是。” “尊师所为何事?” “家师要草民捎书一封,呈娘娘御览!”宋趼从袖中掏出随巢子的锦囊,宫正接过,掀起珠帘,呈递给王后。 王后拆开一看,急切问道:“尊师现在何处?” “昨日尚在王城,今日不知何去!” “尊师尊姓大名?” “家师嘱咐草民转奏娘娘,家师是乡野一叟,娘娘不必记挂!” 王后微微点头,转对宫正:“赏高士锦缎十匹!” “谢娘娘恩赐!”宋趼拜谢道,“草民恳请娘娘收回成命,没有家师嘱托,草民不敢受礼!娘娘万安,草民告退!”再拜,退出。 王后也不客套,转对姬雨:“雨儿,送送这位先生!” 姬雨答应一声,追出门外。 宋趼在前,目不斜视,在宫道上大步走着。姬雨一溜小跑,仍旧跟不上,只得扬手喊道:“高士,等等!” 宋趼放慢步子。 姬雨赶上,喘气道:“高士,你走这么快呀!” “这算是慢的!” “啊?”姬雨惊愕道,“天哪,我觉得就像是飞一样!” 宋趼憨厚一笑:“公主真会说话!” 姬雨好奇心起,问道:“你平时就是这样走路吗?” “是哩。” “我怎样才能走得这么快?” “天天走就可以了!” 姬雨看向远处的宫墙,长叹一声。 见她不再发问,宋趼停住步子,拱手道:“公主,如果没有别的事,草民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别别别!” 宋趼再次顿住步子,回头看她。 姬雨凝视他,恳求道:“能否让我见见尊师?” “这”宋趼面露难色,“不行,家师有交代,见过娘娘后就出来!” “他在哪儿?” 宋趼迟疑一下:“我也不知道。” 姬雨急得跺脚:“哎呀,我就看他一眼嘛!” 宋趼果决摇头:“不行!”揖礼,“公主,草民告辞!”一个转身,如飞而去。 姬雨发疯似的狂追,扬手叫道:“先生等等!” 宋趼却在眨眼间拐过一道弯,没有影儿了。待姬雨追到宫门口,人早已出宫。姬雨停下,气喘吁吁,待缓过气来,呆立原地,惊叹道:“天哪,这还是个人吗?” 姬雨走后,王后屏退宫人,再次打开宋趼捎来的锦囊,细读几行偈语:“服下赤丹,怪病连眠,十五日后,续服青玄;欲除病根,鬼谷求仙!” 王后闭目祈祷一阵,焚去书信,取出一块丝绢,咬破手指,以手代笔,书写起来。 王后写毕,端详一阵,寻到一个锦囊,将丝绢小心叠起,塞进锦囊,仔细缝好,朝外喊道:“来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