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这等着。”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但却不容置疑。刘珠愣了一下,倒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的气力,蹒跚爬了起来,将木门掩上了。 待她再回头,陆追已经进了房间。 屋子里,于衡看着床上的阮澜。她睡得正沉,脸上的神情无忧无虑,像是梦见了什么似的,还有一丝甜美的笑意,倒显得有些娇美。 刘珠给她找了自己的亵衣,但刘珠比她身姿要丰满许多,这衣服撑不住,露出长长的脖颈,纤细玲珑。 于衡吞了下口水,他尝过不少女人,但真的千金小姐还是头一遭,他单单看着阮澜,气儿都喘得粗了起来。一只手伸到腰上,就要解带子,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走了进来。 陆追的脚步声很轻,他以前在陆府里也学过拳脚功夫,和单凭蛮力的于衡自然是不同。 他的指尖轻轻的掠过袖中藏着的短刃,这刀他带了许久,从京城一路跟着他。后来落在了水边,还是前几日他找回来的。 他握紧了皮革宽带包裹的刀柄,脸上一片宁静。 在梦里他杀过很多人,那些真实的梦境就像是在教导他如何杀人一般。 从什么地方入刃这人会死的快一点,要怎么刺入才能让人备受折磨、深感屈辱,怎样一招毙命,怎样像逗弄老鼠一样,他都知道。甚至不同冰刃扎入皮肉的声音、感觉,他都知道。 这梦境太真实,真实的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干净的人。 即便今日没有发生,也总有一日,自己会是一个杀人狂。 他缓缓的举起短刃,下一刻,脸上溅满了鲜血。 温润的,甚至有些烫的鲜血。 鲜血从于衡的后心处溅射出来,陆追下手很准,于衡几乎毫无反应便跌了下去,庞大的身躯软瘫在一旁。 陆追举起手臂,一下,一下的捅进那具早已经不会挣扎、不会动弹的身体。 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床上、地上、物件上,陆追感觉不到手臂上的麻木。 都要死,不管是谁,都要死。 他心里的声音轻声说着,像是轰然盛大的剧场里鬼祟的旁白回声,却一字一句的清晰入耳。 阮澜做了个梦,梦见下了一场落鱼的梦,腥气满天都是,小小的鱼苗拍在她的脸上。 她还在梦里想:太好了!今天有鱼汤喝了!这几条鱼炸了,嘎嘣脆香!那几条腌了,以后拌饭吃!边上这什么声音?怎么这就有人开始杀猪了? 这让她有些不安,怎么杀猪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哦,对了,自己家里没有养猪,日后要是挣了银子可得买几头猪回来。 等下!在自己边上杀猪,见者有份! 她这么想着,便竭力的转头,想看仔细到底是谁在杀猪。 大抵是想看的欲望太强烈,阮澜从梦里醒了过来。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的陆追满身是血的,正在……杀人…… 眼前的陆追似是不知疲倦,身下的人都快被捅成筛子了。 阮澜:…… 我不过就是梦见杀猪,还算是个正常的农家女做的美梦,但你这个显然有点问题吧。 阮澜沉默一秒钟,撩起被子蒙住脑袋,接着又躺了下去。 也不怪她有这样的反应,在阮澜心里陆追就是个小学生,就算会做饭会揉面会干活偶尔中二期爆发也还是个小学生。 好吧,暂时算他是个中学生吧,排队的时候站第一排的那种。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电视上天天有,父母上班辛苦,五岁孩童自己做饭的新闻。更别提这是古代了,不掌握一门手艺能娶到媳妇吗? 阮澜打心眼里就不相信陆追会做这种事儿。比起这鲜血四溅的场景,她更愿意相信自己是做了个梦中梦。盗梦空间在自己身上真实发生了! 可她躺下去没多久,非但没有觉得睡意上涌,反而愈发清醒了。刚才匆匆一瞥,那场面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吓的她现在太阳穴还突突的跳。 但人都有个应激反应,阮澜性格往好了说叫大气,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往不好了说就叫做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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