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几缕的妖识触碰到被他弄的很脏,脱下来夹在燃木中间的兽皮衣,站在边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阮秋秋,毛茸茸的狼脸渐渐烫了起来。 以前他对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自然就没思考自己突然变成裸狼会怎么样,但现在他如果突然变回半裸的人形,真的不会让阮秋秋以为他在耍流氓吗? 而且,他现在比之前更丑了。 心口因为小夫人的一个拥抱升起的甜蜜感瞬间掺了一些苦涩,渊诀拖着残疾的左腿,没有顺着疼痛感倒在地上,只是小幅度的在原地抖毛。 阮秋秋抿着唇,注意到了大灰狼先生的异常。 她余光瞥见一堆木材之中,那两件她给大灰狼先生做的小心叠好的衣服,隐隐约约猜到了那头狼还不变回人形的原因,心底柔软又好笑—— 都已经是结婚十多天(?)的老夫老妻(??)了,她又不是没见过他裸上半身的样子,怎么现在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是在害羞吗? 视线触碰到恶狼先生故作高冷的英俊狼脸,想到刚刚那个扎人的拥抱,阮秋秋耳朵渐渐热了起来。 她心疼的看着恶狼先生身上那些狰狞滴血的伤口,没有犹豫,拎起地上的背包,往“主卧”的方向走了两步,抬起头对难得清醒的见到的狼夫君说了两句话,“夫君、我,我去给你拿衣服……” 她说完,没管那头明显有些呆滞的狼,撩开了“主卧”破烂的兽皮帘子,手脚发软的走进了温暖许多的山洞内部。 自从上次大灰狼先生偷偷穿着衣服出门,还把衣服弄的有些脏之后,阮秋秋就想过再给他做一件。 但他们的兽皮有限,她只来得及给他做了一件宽大的长袍,没有裤子,颜色还是斑点黄的,有点土,但现在倒也能派上用场。 家里没有柜子,衣服都是她叠好之后放在石桌内侧用一块兽皮罩起来的。 阮秋秋想了想,把自己最后一套破旧的兽皮衣和兽皮裙也拿了出来—— 她也需要换上干净的衣服了……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她这一套也是斑点黄的…… 摇摇头,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了出去,阮秋秋拿着衣服和一块干一些的兽皮走了出来。 那头缩小了一些,惨兮兮的狼依旧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阮秋秋把干净的兽皮衣放在了一块干燥的木材上,脸色微红的说,“擦干净之后,把衣服换了,不过没有裤子……” 大灰狼先生“……” 阮秋秋想到石床上那件小薄荷送来的尖角羊的皮毛,眼睛亮了起来,“等等。” 她立刻跑进去把那件纯白色的兽皮拿了出来,放在了同样的位置,“你不介意的话,这块兽皮可以围起来当兽皮裙穿……” 大灰狼先生“……………”他是一头很正常的没有特殊(?)癖好的狼,并不想穿兽皮裙。 还有…… 她怎么会有这块兽皮,是谁送她的,是田螺灰狼吗? 因为血腥味和她的味道太过于浓郁,雨天冲刷了小鱼淡淡的味道,渊诀没有闻出来这块兽皮是谁送的,只是很柠檬很小心眼的感觉很不开心。 妖识渐渐支撑不住,能“看见”的东西也渐渐模糊起来,从残肢和破碎的筋脉上传来阵阵疼痛,渊诀又酸又醋,表情逐渐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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