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轻咳了一声,还以为是他不喜欢穿裙子,便跳过了这个话题,挠了挠面颊,“那个……我也要换一下衣服,马上就好。”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些很明显但是直狼听不出来的害羞,又进了“卧室”。 虽然阮秋秋不是很扭捏的性子,但直接在“夫君”面前换衣服这种事,她还是做不到的。 额头渐渐烫了起来,想到外面那头狼可能比自己还要难的情况,阮秋秋感觉十分糟糕。 她抓紧时间擦干自己,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才走到了破旧的兽皮帘子边,仔细斟酌着语气,体谅他的自尊,“夫、夫君,你好了吗?” 变成了人形的裸狼“……” 他面色苍白的抿着唇,已经失去了妖识的助力,面前的世界一片漆黑。 万幸的是已经摸到了她给他准备的那件兽皮衣。 大掌捏起那件衣服,顺着感觉穿在了身上。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小妻子这次给他准备的兽皮衣格外的……毛? 贴着他的皮肤,不太舒服。 “……夫君?”阮秋秋停顿了十几秒,没有等来任何的回应,十分担心的又问了他一声。 和人类交流经验少的可怜,第一次喜欢人的大灰狼先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硬邦邦的冷硬的回了一句,“嗯。” 阮秋秋总算听到了他沙哑低沉的声音,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晕倒。 她撩开兽皮帘走了出去,头晕眼花的看到了一个硬撑着贴着墙壁站着,左手撑着一根木棍,长发湿湿的,还把兽皮大衣给穿反了,明显十分不舒服的狼。 阮秋秋“…………咳咳。” 不行,忍住,不能笑。 大灰狼先生已经很惨了,他那么好,她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把衣服穿反了。 她深吸一口气,柔和下眉眼,望向他故意低垂着,比之前伤痕更多了也更难看了的“俊”脸,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想拉住他的衣袖,“……我扶你进去?” 渊诀感觉到脏脏的雨水顺着长长的鬓发从额角低落,只垂下长长的一揪一揪的睫毛,藏起眼底的自卑和低落,眼角眉梢带上不知所措的冷硬,“不用。” 说完,某狼就开始后悔,他很担心他是不是太凶,握着临时抓起来用于支撑身体的燃木,用力到骨节发白。 阮秋秋伸出的手在空气中顿了一下,缓缓垂了下来。 她看见他眉毛拧成了似乎抚不平的川,面颊上流淌的黑色纹路更多,大约是对付陆子冉留下的后遗症。 阮秋秋心底柔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融满了笑意,“好。” 阮秋秋抱起大灰狼先生没动过的那件纯白色羊皮,站在离他不超过半米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开始讲话。 “嗯……夫、夫君,今天晚上可以喝鱼汤,是上次和我一起出去捕猎认识的一个孩子,这块白色的尖角羊的皮子是他妹妹送我的……” ——原来不是田螺灰狼送的,呵。 “啊,这里有一块石头,我差点绊倒。” ——他知道。 “那个‘储藏室’的牛肉是你猎的么?我送了一块给小鱼他们,当做回礼了,应、应该可以吧?” ——全都是你的。 “啊,到了。”阮秋秋十分尴尬的用自己差劲的演技引导着他的往前走。 她知道他看不见,便忍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站在他的前面,努力的想当他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