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恰好看到那妃,吃一大惊。臣从我王,遍使天下,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天下女子如那妃者,真还没有,可谓是天下绝色啊!” “何妃?”赵王倾身,两眼圆睁,欲火中烧。 “臣打探过了,是阴姬,名简。” “这般说来,倒是寡人见识少喽!”赵王直起身子,缓缓转向司马熹,“赵使,寡人有一愿,请你讲给中山之王!” “赵王何愿?” “寡人有二好,一是好马,二是好色。中山有这般殊丽之女,寡人心向往之。寡人愿求那妃,对,就是李大夫方才所讲的那位阴姬,诚愿不惜代价,一睹其芳容,如何?”赵王缓缓地捋其长须,斜眼瞟来,目光淫邪。 “这……”司马熹看向公孙弘,见他也是一脸惊讶,遂拱手道,“回禀赵王,阴姬确为天下绝色,眉目准頞权衡,犀角偃月,乃帝王之后,非诸侯之姬也。大王所求,实非熹所能议,大王所言,亦非熹所能传。此事便如川风过耳,望大王不可再提!” “哟嘿,再提一声又怎么了?”赵王鼻孔里哼出一声,“寡人所欲,不过是一睹那妃芳容而已,又不是娶她为姬。司马熹,你只管传言,告诉他姬厝,是送其妃来我邯郸呢,还是让寡人亲赴灵寿,登门观赏?” “赵王……” 司马熹刚刚出声,就被赵王摆手止住。 “李大夫,”赵王看向李疵,“宴席已了,送客!” 司马熹二人悻悻然离开赵宫,李疵甚觉过意不去,将二人带到自家府中,开宴续饮,边饮边就阴姬的事情连连道歉,之后悄悄讲出一个秘密,就是赵王之所以对女人感兴趣,是因为他的性力超强,能夜御十女而不泄,寻常宫妃难以抵御,赵王为此四处求访美人,是以听到阴姬貌美,顺口就讲出了。二人明白原委,方才嘘出一气。 “敢问大人,”公孙弘悄问,“赵王夜御十女,这……不可能吧?” “能能能。”李疵笑笑,压低声音,“要是二位得到那些仙丹,也当有此能力。” “仙丹?”二人惊问。 “就是这般药丸!”李疵走进内室,拿出一个精美盒子,现出一只小罐,里面是一粒粒的黑色药丸。 二人大奇,摸出那丸,仔细审看。 “大人是怎么得到的?”公孙弘惊问。 “此为寻常之物,是一个由楚地来的方士售卖的,只是讨价太高,一粒要一金,寻常百姓受用不起。初时无人信他,之后有人试用,那物果然坚挺,可夜御十女而不疲。邯郸贵人纷纷购用,在下心痒,就也求购这一罐,尽在瓶中了。想必是有殷勤之人献那药丸予我王,我王才……”李疵顿住了。 “李大人,”公孙弘摸出一大块金子,“此为二十金,在下只想购你十粒,如何?” “哟嘿,”李疵笑一下,点出二十粒,分别装进两只小罐,“不瞒二位,在下共购三十粒,已用几粒,颇为受用,每晚都可将府中之女悉数亲幸一遍。在下前番赶赴中山,二位没少照顾,日后更是少不得麻烦。这二十粒,就作赠予,二位大人一人十粒,权作交个朋友!”将其金块推还。 司马熹、公孙弘喜之不尽,再三谢过,各将药罐收起。 回到馆驿,因无合适女人,二人不敢轻试。待到返回灵寿,二人急不可耐,当夜各试一粒,那物果是强悍,一宵不疲。 次日凌晨,司马熹、公孙弘入宫面君,复过王命,由公孙弘出面,将赵王于宫中饯行之事绘声绘色地禀报一遍。 “岂有此理!”中山王脸皮紫涨,一拳震几,呼哧呼哧连喘几口,看向司马熹,拱手,“相国言语得当,不辱使命,实乃寡人之幸,中山之幸!” “是我王威严,臣不敢居功!”司马熹拱手回礼,轻声,“不过,经此一行,臣已得赵国之虚实矣!” “相国请讲!” “赵王不好道德,而好声色,非贤王也;不好仁义,而好勇力,非能君也。有此庸君在赵,实乃我中山洪福,我王当告祭天地之福佑才是!” “相国说的是!”王厝倾身,“不过,赵王之请,寡人何以应之?” “臣有一策,可绝赵欲!” “请讲。” “世有请妃者,而无请后者。我王若是立阴姬为后,就可断去赵王念想!” “嗯,也好。”王厝沉思有顷,看向内宰,“拟旨,册封阴姬为后,立阴姬子訾为太子,择吉日祭告太庙,诏示天下。” “臣领旨。” 司马熹谢过恩,与公孙弘相视一眼,告退。见宫中再无他人,公孙弘方才拿出一罐,讲出李疵所言,王厝惊愕。这些日来,他正为性力下降而苦闷。中山王嫔妃甚多,哪一个背后都有一股势力,任何一个得不到临幸就出怨言,放射到宫外,不定就会闹出事情。 “臣与相国各得十粒,昨夜试用,果是神物。余下九粒,臣不敢擅用,特此献给我王!相国也余九粒,一并讲好留给我王!” 中山王厝喜甚,当即试用一粒,不一时,周身躁热难捺,急不可待地赶往后宫去了。 不消五日,王厝已将公孙弘所献的九粒用完。司马熹接献九粒,王厝未及用完,口鼻出血,崩于江姬身上。 由于王厝已正式册立王后为阴姬,阴姬之子訾无悬念继位,并以淫荡罪处死江姬,诛杀江姬之子公子元楞。 中山新王依旧拜司马熹为相,晋升公孙弘为上卿。 中山国开奏新的乐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