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出来。 男人拿着救生衣下了船头,说:麻烦你帮我拉着这一边,最好有个瓶子,能把水灌进去……”他话还没说完,老爹忽然一伸手,从横肉男手里拿过手枪,对着男人的头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离得很近,男人的头整个被打开了花,血水和着脑浆喷射出来,借给他救生衣的女人刚刚伸手拉住救生衣的一边,男人的脑袋就在她眼前炸了开来,血水直喷到她脸上,女人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尖叫,直接晕了过去。 船上一阵混乱,女人们失声尖叫。 老爹掉转枪口,对着船舱顶又开了一枪,压住了尖叫声,然后吹了吹枪口,仍旧慢声慢气地说:还有谁想喝水?”这次哪还有人敢吭声。 闷热的船舱里有种臊臭味散发开来,不止一个人吓尿了裤子。 几个女人不能遏止地哭出声来,被男人揽在怀里,闷住了声音。 还有两个孩子,吓得号啕大哭,母亲怎么安抚也安抚不住。 老爹眉头一皱,扶着椅子扶手像是全身没劲似地站起来,往那两个孩子坐的位置走了两步。 刚才他来了那么一下,满船的人已经都知道他可能是这些人里最阴最狠的,现在看他那架式,明显是已经不耐烦要杀人了。 两个母亲拼命地安抚孩子,可是两个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才四五岁,哪里能像大人一样懂事,吓得号啕大哭一时根本止不住。 老爹走了两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表情渐渐有点疯狂,眼看着就是要大开杀戒的模样。 满船的人都有点绝望。 他们虽然没见到这些人公路追逐,却知道这些歹徒劫了船之后杀掉司机弃尸在路上,就押着人质跑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码头旮旯里,似乎也并没有立刻就跟警察谈判的意思。 开始船上的人还以为警察很快就会赶到,虽然歹徒手里有枪,但警察只要来了,总是有希望的。 可是拖了一天,警察还没有出现在视野里,而这些歹徒越来越露出丧心病狂的模样,大规模枪杀人质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是不枪杀,这样一口水都没有,渴也渴死了。 等一下。 忽然有个声音,拦住了老爹的动作。 是刚才为自己家老爷子要水的女人,我才注意到,在这群六神无主的男女之中仅有这名年轻的女性镇定自若。 她身上所穿的是即使在黑暗中依旧光鲜亮眼的泳装。带着传统印染服饰的特色,浑身散发出野性的美感。 她又站了起来,轻声地说:我有个建议。 “老爹眯起眼睛,把枪口转向女人,像是心不在焉地轻轻扣着扳机玩:你有个建议?谁要听你的建议了?”满船的人都为女人捏了一把冷汗,我却只顾着看她家老爷子。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男人的脸色已经像死人一样子,而且呼吸极其明显的断断续续,胸腔里的杂音越来越大,听在我耳朵里跟拉风箱一样,可是,是那种拉也拉不动的风箱,每次费力地拉过去,就让人担心是不是还能拉得回来。 女人低头看看她家老爷子,眼神里带着关切和焦急,对近在眼前的枪口倒像是视而不见:我这个建议你们一定愿意听。 你们不就是想潜逃吗?我能带你们出去。 “老爹眼神一阴,那边胡大仙也站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想潜逃,爷爷就是不走了好不好?”女人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你们是走私的。 “这一下,几个歹徒都愣了一下,横肉张口就说:他喵的,这娘们怎么知道的?”胡大仙一摆手止住他,往前走了一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走私的?” 女人露出有点轻蔑的笑:邻近的外海上不仅拥有众多的岛屿及岩礁,同时也是北方亡命徒最为众多的场所。 因为在这片外海的远方海面上,就是东南亚著名的犯罪天堂。 本地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伙人,你们身上一股海盐味,不是走私的是干什么的?”几个歹徒对看了一眼,竹竿还忍不住举起胳膊自己闻了闻,疑惑地说:没有啊……这要是走私的身上味都闻得出来,那海关警倒好干了。 再说他们是隐姓埋名混进来的,就算有什么海盐味,在民居里几天没挨过海盐,也不可能再有了。 胡大仙阴着脸:我们是镇上的,身上不可能有什么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