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在这?” 傅森仰头叹了下气:“不然呢?班我已经调好了,反正有事打我电话就行。” “谢谢。”宫鹤认真道。 傅森笑笑,拍了拍宫鹤的肩膀,又用力捏了捏,发现手下的肌肉跟骨头似的硬:“别紧张,放轻松,省点力气吧。” 宫鹤沉默地看向睡着的尤涟,眼底结上一片阴翳。 他低声道:“我知道。” 傅森没再多说,只拍了拍宫鹤的肩膀,然后离开病房。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宫鹤仰起了头。 他深吸了口气,被压抑许久真实情绪浮上他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留在尤涟身旁看着他,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的胸膛宛如一个火塘,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 有怒火,有恨意,还有后悔、郁闷等等,五味杂陈,扰乱着他的心神。 ——难道真的要把尤涟关起来吗? 这句话,在他的心里不停徘徊。 尤涟今天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却依旧受到了伤害。 那伤害并不针对尤涟,他只是受到了波及,可这反而让宫鹤更加郁闷。 而且,这是他们在一起后尤涟第一次出来交际。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结果头一次出门就立刻遇上了事情,虽说是碰巧,但这么下去的话往后肯定还会出现许多的“碰巧”。 他不想再发生任何的“碰巧”。 可这并不受他掌控,他无法预知这些“碰巧”,也无法一眼就透析他人的心思,就像今天的事情,根本防不胜防。 宫鹤闭上眼,轻轻吸气。 耳边是尤涟匀称的呼吸,还有医疗器械发出的轻微机械声。 他又睁开眼,目光直直看向睡着的尤涟。 因为疼痛的关系,尤涟脸上的皮肤比往常更加苍白,薄薄的,像是透明的一般,他甚至能清楚看到皮下隐着的青色血管。 这么看,尤涟更加柔弱了。 像一只好看的蝴蝶,连小朋友都能轻易地把他捕捉,更别提手段多样的大人。 也许…… 他该狠狠心,强势地、不容反抗地,把他关起来。 娇弱的花朵,就该长在温室里。 - 时间渐渐过去。 一转眼,他们在医院的第三个夜晚来临了。 此时已将近晚上十点。 窗外夜幕低垂,灯光连绵,白日的繁华喧嚣渐渐平息,天地间安静了许多。 宫鹤在旁边的浴室里洗了个战斗澡,洗完后裹着浴袍坐到尤涟身旁。 他掀起被子往里看了眼。 这已经是今天用的第三张垫子。上面只有一点点血色,其他都是淡色的组织液,比起前两天的一塌糊涂,看起来干净许多。 这几天尤涟精神都不太好,总是昏昏欲睡,清醒的时间很短,所以宫鹤几乎寸步不离,因为他必须抓住尤涟醒来的那一小段时间,哄他吃下尽量多的高热量食物。 不光是为了尤涟的身体,也是为接下来的发情做准备。 器官一旦成熟,发情期就必然会到来。 娇嫩的器官禁不起抑制剂的压迫,所以这次尤涟的发情,只能通过一次次的彻底标记来度过。 而多次的彻底标记,需要双方都拥有充足的体力。 否则体力不足会加剧疲惫感,令美好的深度交流变成难捱的折磨。 好在,尤涟的脸色比刚来医院的时候好了许多。 虽然看着还是有点苍白,但不再一直冒汗,嘴唇也有了点血色,甚至能平心静气地跟宫鹤说话,而不像前两天那样,睁眼就是喊疼。 “有点痒……”小的如同蚊子叫的声音响起。 宫鹤一愣,顿时抬头看向尤涟。 尤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睁着,里面含着水汽,汗湿的头发贴着白净的额头,看起来乖巧无比。 “哪里痒?”宫鹤忙凑上前问。 尤涟小声地说:“肚子里面痒。”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