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了吻安,稍微迟疑:“你是不是……怀孕了?” 吻安一手习惯了放在腹部,一眼看去微微隆起会比较明显。 见她点头,余歌笑意深了深,“可是够快的呢!” 然后看了宫池奕,“那你的确该待在仓城,我哥那儿我在就行。……等宝宝足月了也许我就回来了,来沾沾喜气!” 他们的交谈在东里出来时结束。 车门打开,隐约能听到东里对着余歌淡淡的无奈:“我妈让你进去。” 吻安笑了笑,又有些羡慕,有婆婆、公公宠爱的准儿媳感觉应该很棒。 …。 乘车回香堤岸时,吻安几乎都是闭目养神,可哪怕有东里这个事做调剂,她还是不免想到聿峥和余杨受伤的事。 闭着眼,道:“你最近上班,别每天按时按点了。” 她是精于那一行的,所以知道那样容易被人把握行踪,就像当初她轻易得到郁景庭的路线一样。 宫池奕揽着她的手只顺势抚了抚她肩头,“好。” 至于她,当然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不给他添乱。 但偏偏,事情也不少。 之后郁景庭打来过两次电话,要她准备出席签定遗产放弃书,有可能一天还处理不完。 最后一次是梁冰给她打的电话,隔天就让她出去见面,古瑛的律师团队都到了。 宫池奕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 他自己跟着去了,前后还让展北和靳南都候着。 不过看样子,是有点过分紧张了。 到了之后,看到梁冰和郁景庭都已经在等,见了她才一道往里走。 房间里不让闲人入内,宫池奕也不勉强,“有事叫我。” 她笑了笑,点头。 房间里一共四个律师在,场面是足够严谨和保密的。 从她进去开始,郁景庭的视线就在她身上,不至于贪婪和屋里,却密不透风。 对此,梁冰先是看了郁景庭一眼,又瞥了顾吻安,嘴角动了动,脸上是笑着的,“要请顾小姐还真不容易。” 吻安坐在位置上,略微理了衣摆,神态依旧是往常那个顾吻安的清傲温淡,看了梁冰,“你这不是才到仓城么?我再早来也没用。” 律师在那头已经轻咳一下,开了口,“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医嘱分配的内容听起来很长,吻安坐了会儿就轻轻歪过身子,一只手支起来撑着脑袋,半眯眼听着。 梁冰看了她一眼,只以为她是一副慵懒和傲慢的漠不关心,并不知道她有身孕。 听到不知到没到一半,吻安终于淡淡启唇:“齐律师是么?” 然后懒洋洋的清雅:“麻烦你直接给我放弃书吧,我对遗嘱内容不感兴趣,听得我直犯困。” 律师有些为难,看了看梁冰和郁景庭,还征求了意见,然后从另一边拿了个信封,起身递给她:“您先看完再签。” 吻安略微莞尔,转眼找了会儿,未果,微蹙眉。 下一秒看到了郁景庭递过来的笔,干净的指尖一只哑黑色的钢笔,显然是他个人的。 她也算是礼貌的朝他抿了一下唇,看了齐律师:“有笔么?” 齐律师看了郁景庭空递着的手,倒是会做事,直接帮她接了,然后递过来。 吻安懒得计较这些细节,拿过来几笔签上隽秀字迹,递给齐律师,“以后应没我什么事了吧?” 齐律师笑了笑,可是转头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直接放在她手边,“这是古先生留给您的东西,放弃书里是包括这一项的。” 可惜,她压根没看放弃书。 “从华盛顿带过来的?”她微扬美眸问。 律师点头,“是。” 她这才点了点头,既然能带着上飞机,至少不是什么定时炸弹之类的东西。 把盒子拿在手里,她准备起身。 律师又递来一张古瑛的照片。 应该说是一人一张。 可她皱了皱眉,古瑛走了之后,她从没表现过悲伤,甚至都不去关注,来签放弃书也是一副走马观花的态度。 可看到那张照片,她还是皱了眉,眉眼略微落下去。 拍照时,妈妈应该还没走吧,他都还那么年轻。 起身,她轻轻的道:“……照片我也不需要。” 律师还是劝了句:“顾小姐还是留一张吧,好歹有个纪念。”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