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缓了半个小时后,她还是坐在了餐桌边,吃得还算顺利。 后来她总觉得,有些事都是冥冥中的暗示,只是她没有经验,不懂。 …。 吻安说好跟着东里去见父母那天,宫池奕也去了,她特意让他一块儿去病房,因为知道余歌已经到了。 东里看到吻安和宫池奕牵着手进来时就知道被她坑了。 余歌停下了跟东里夫人说着的话,看得出来,她今天状态差,毕竟另一边的余杨让她牵肠挂肚。 但是听说东里母亲重病一定要她来一趟,她就算不看交情,也得看看那五百万,还是连夜飞回来了。 吻安在东里夫妇面前是乖巧的,打过招呼后,走到病床边,“伯母您看起来气色很不错呢,是不是有喜事?” “你是顾小姐吧?”东里夫人这才看了东里,“你说的人呢?”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吻安进来时就跟宫池奕牵着手,所以就算她在儿子嘴里出现的频率最高,也知道没戏。 东里朝吻安扫了一眼,脸色沉沉。 吻安已经笑了,道:“伯母是说东里最近交往密切的女孩?” 她看向余歌的时候,一身白大褂的余歌正好皱起眉看过来,然后又转向东里。 吻安已经继续着:“都给您检查身体好一会儿了,您还没反应过来呢?” 然后余歌被夫妇俩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东里夫人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笑,“呀,就是你呀姑娘!” 余歌眼里还有血丝,勉强笑了笑,总不能自己点头,所以没什么回应。 旁边的东里淡淡的看着他母亲:“妈,您现在是重病患者,装也装得像一点不行么?” 额,东里夫人猛然反应过来,又瞪了儿子一眼,看了余歌:“叫余歌是吧?挺好听的。” “晚上到家里吃饭?你叔叔下厨!”东里夫人指了旁边的丈夫。 “妈。”东里略微咬牙,声音倒是平平淡淡的。 东里夫人哪肯理?一口气把什么都定了。 东里终是转过头瞪了吻安一眼,不帮忙就算了,尽添乱! 宫池奕适时拥了她,低语:“是不是该走了?” 是该走了,她的作用都发挥完了。 一一打过招呼,吻安两人就那么走了,留下病房里神色不一的四个人。 …。 “跟东里家没怎么打过交道,看不出来二老属于这一类型。”宫池奕拥着她,道。 身上的贵气还不及他们的大女儿东里简三分,跟想象中相差不小。 吻安笑了笑,“如果他们是惯常的豪门父母那种开明性子,东里怎么可能跟我玩得好?” 就她最近这两年在仓城的名声,哪个豪门家长不嫌弃?还能允许儿子跟她交好? 又不乏揶揄的一句:“别忘了你爸还不满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儿媳呢。” 知道她不介意老爷子对她的态度,才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轻巧,但宫池奕听完还是皱了一下眉,“不用理会老爷子的事。” 她浅笑,“我知道。” 两个人在医院门口等了会儿,特意等着余歌出来。 余杨出事,宫池奕怎么也要跟她谈谈。 “你去车上等。”宫池奕揽了她的腰,另一手作势开门。 “我也想听听。”她看了他。 没办法,宫池奕只能让她上车后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余歌来的时候坐了前边的位置,今天开对了车,三个人也宽敞,面对而坐。 …。 “进医院那会儿昏迷,醒过一次,具体还不好说,但治疗费用你就别出了。”余歌这么说,勉强笑了笑,“你都解决我们兄妹的工作问题了,总不能什么都顾。” 吻安才反应过来,她问过宫池奕关于余杨家里的事,但没得到回答。 宫池奕薄唇微抿,道:“虽然在那边治疗比较方便,我还是建议你把他转回来,你也调回来。” 余歌皱了皱眉,“他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转院,再折腾,怕出什么岔子。” 倒也是,宫池奕只能略微点头。 吻安看了他,“要不,你抽空过去看看余杨吧?晚晚在这儿,我这边你不用担心的。” 可宫池奕想也没想就否决了,看了余歌:“你多费心吧,等他好转了送回来,这儿或者伦敦,我行事最方便。” 余歌依旧只是勉强笑意,“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