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沉, 相由心生, 神情自然没有江景白那样的鲜活,刻意起来反而违和别扭。 南钺那会儿心有不满,眼下倒是庆幸自己长了一张缺乏情绪的脸。 江景白只是逗他一下,也没真要听南钺的回答, 问完便轻笑了声,起身收拾杯子,非常体贴地给南钺留出调转情绪的零碎时间。 杯子洗净放好, 江景白坐回去,眼底笑意还在, 但散了些,少了分随性。 这就是要进入正题了。 南钺喉间一滚,松开身前十指交扣的双手,姿势比刚才更要板正, 一副悉听尊便,寻条活路的乖学生作态。 江景白刚端出一点肃穆,见他这样立马端不住了, 嘴角勾回原有的弧度:“为什么要说假话?” 换作旁人,自我陈白才是重点,换作南钺,江景白不觉得他能靠自己一口气表述清前因后果。 “……喜欢你。”南钺有问有答,字字诚恳,“想过追求你,但是怕你先遇到合适的相亲对象。” 江景白有想到和这类似的理由,意外又不意外:“在那之前,我们见过?” 他婚前婚后都没对南钺的长相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问得很是犹疑。 南钺点头。 江景白注视对方,脑中再次快速搜索一遍,确定自己没去过,至少近两年没去过可以和南钺产生交集的地方。 不是他想不到再早几年的情况,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敢去想。 南钺看出他目露困惑,突然很淡的笑了下:“你不记得很正常。” 江景白刹住思绪,和他对视。 “时间过去太久。而且,”南钺目光沿着他眉骨寸寸雕琢,“很多时候,我在看你,你并没有在看我。” 短短几句话,句句是重点。 江景白听得一愣。 他理解的南钺话里的“喜欢”不外乎是某些追求者所谓的“一见钟情”,起了不纯粹的心思,但是碍于他已经开始相亲,于是想了个先把人骗到手的法子。 不怪江景白自我感觉太好,是他当真拥有让人“一见钟情”的本钱,而且按照南钺想好好追求他,又怕他先遇到合适对象的说辞,这种近期生出的“喜欢”是最容易说通的。 现在时间线一被拉长,江景白险些消化不良。 南钺承认自己就和普罗大众一样“肤浅好色”,最初注意到江景白是因为对方那副极具辨识度的五官,站在刚步入青春期的男生堆里,活像一只嫩生生的小天鹅,实在不容人忽视。 以至于一眼过后,第二眼还能再将他认出来。 刚开始他对江景白的印象单单停留在脸挺漂亮,态度仅是欣赏,再后来是怎么陷进去的,南钺也说不清缘由,温柔的特质本就吸引人,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可爱的优点,他只记得自己高中三年,周末养成了一个爱去阳台晒太阳的习惯。 在阳台可以远远看到后面别墅的院子,院子里时不时有位小男生笑眯眯地走来走去。 南钺语速稍慢,用他一贯的冷淡腔调组织语言,每说两句便磕巴顿住,皱着眉坚持挤出简短的字句,认真得笨拙。 南钺提到事情不多,件件有依有据,江景白的校园记忆模糊久远,松森区却被他刻在心底,略一提醒就能记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初中起就被对面的男人惦记,小心脏跳得砰砰作响,第一反应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可置信。 “我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不知道该怎么自证真假。”南钺搁在膝上的手动了动,艰难道,“但家中长辈对你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了解,如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