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俯首消去两人的身高差距,额头压在江景白额前,吐字更加清晰坚定:“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继续保持对我的信任,我负责让它们永远派不上用场。” 甘醇厚重的酒香伴随南钺的吐息萦绕在鼻尖,江景白听着那道低沉浑厚的嗓音,被热浪烫得微微眯起眼睛,脸边也腾出一层薄薄的暖色。 南钺要他信任什么,江景白明白,可派不上用场的“它们”是指什么,江景白百思不得其解。 他默默把对方说过的几句话拼串在一起,回忆南钺走进家门后的每一个举动,记起南钺站在茶几边的情景,江景白余光本能往对应方向一扫,茶几上摆放的所有物件尽收眼底,充塞在脑间的雾团也渐次荡开。 江景白重新望进南钺眼底,张嘴动了动嘴唇,一个字还没蹦出来,弯眼无奈先笑了两声。 南钺不懂他突然发笑的原因,眉头略蹙。 江景白收敛笑意,正要将自己说话的吐息同样喷洒在南钺唇边,又听门铃一响,有人登门。 算算时间,花店差不多停止营业十来分钟了。 江景白猜到来人是谁,把手从南钺掌心下抽出来,反握住对方的手腕:“这个话题先停在这里。” 他说着拿过那几张引发闹剧的罪魁祸首,故意牵着南钺一起走去玄关。 打开门,刘雨晨背着随身小包站在外面满脸歉意:“店长,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扰。”说完她又对南越点点头,算是招呼。 “没事,不用这么客气。”江景白不在意地笑了笑,把手里的三份离婚协议书递给她,“你等等可以从北门出去,离阳光上城近些,省得绕路。” “哎,好嘞。”刘雨晨接过协议书,对折叠好收进包里,“谢谢店长,那我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江景白同她道别,送走刘雨晨把门合起,回身要笑不笑地看向南钺。 他刚把协议书递给别人的时候,南钺就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知道江景白是故意拉他过来,和小青年对视一秒,不自觉地错开了下视线。 江景白偷抿嘴角,又把南钺牵回去,指指沙发:“坐吧。” 南钺一声不吭地坐过去。 江景白找出南钺的杯子,接了热水,还切了两小片柠檬丢进杯底。 南钺远远看他,到底没像以前那样跟在江景白后头。 等江景白出来,把水推到他面前,南钺不用他多说,自觉端杯喝了起来。 场面一度非常安静。 江景白坐在南钺对面,噙笑看他一脸波澜不惊地喝着柠檬水。 在他下午的设想里,晚上这场谈话该是严肃的,正经的,甚至是可以带有一定审判性的,可现在,从头到尾都背离了应有的基调。 江景白放松下来,南钺心里的那根弦也远没有之前紧绷。 “还要再来一杯吗?”见南钺把水杯放下,江景白问他。 南钺端坐:“不用。” 江景白眨了下眼睛,忍笑接上两人断开的话题:“派不上用场,是指什么派不上用场?” 南钺:“……” 作者有话要说: 南钺:只要我够面瘫,就没人能看出我的尴尬:) 第四十五章 南钺哪还说得出话。 江景白以前说他面冷话少猜不透想法, 南钺记在心里,除了努力多和江景白说说话,他还做过几次对着镜子调整神情的傻事,可惜表情管理比扩说句子要难,少说多干是后天受长辈影响形成的作风习惯,面部表情就无计可施了,他打小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