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气味糅杂着朝他涌来,几乎要化形为一双掐断他所有理智的手。 他在闻到时玖凛身上酒精混着各种alpha信息素时险些发疯。 却又想起他拼命挣扎让自己离他远一些时陌生疏离的眼神。 时玖凛衣服很乱,脖颈处甚至有些之前没有的红痕,看样子更像是挣扎时不小心划到而留下的印记。 好在他的裤子看上去还算完整。 应该只是去普通酒吧认识新朋友了吧? 江池渊只能这么自己安慰着自己,来唤醒自己最后的神智,不断提醒自己别越界。 他知道,时玖凛在向前走。 朝着没有他的方向走。 他不该拦着他的脚步。 可心里面的难过是骗不了人的。 他站在门口站了很久。 直至确认醉酒的时玖凛彻底陷入深度睡眠才敢挪动脚步。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帮时玖凛把沾了酒气的衣服尽数换掉,再把角落的被子拉过来盖到他身上,俯身吻他的额头。 他自然是想做许多比这过分很多的事。 可惜,他太害怕被那些语言上的刀刃刺伤了。 他比谁也都要大胆,也比谁都要怯懦。 enigma又怎么样,他依旧是那个渺小的他。 将死之人,顾忌那么多做什么。 不就是一颗真心被践踏,尊严也被彻底磨灭了而已。 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江池渊难得厚了次脸皮。 他躺在时玖凛身边,把满身酒气的他紧紧抱在怀里,嗅他腺体处散发的气息。 时玖凛闷哼一声。 他本就睡的浅,不管什么时候都始终保持着一丝警惕。 即使是醉成一滩烂泥。 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江池渊给他的馈赠。 他嗓音还有些哑,有气无力道:“滚远点……” 江池渊顺势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抑制不住自己委屈的情绪:“除了这句话外,你还会说些其他的吗?” 时玖凛抬手按住一抽一抽疼的头,皱了皱眉。 他脑海中闪过一瞬包厢内那些alpha的脸。 他转身,跟江池渊对视,眼底一片死寂。 “上我,就现在。” 反正都是做一样的事……不管是和谁做似乎对他而言都也没什么区别。 至少,江池渊在这方面要强于他们所有人。 江池渊愣了下,头一次没感到受宠若惊。 反倒是刻意避开他的视线,用尽全力掩饰自己的悲戚:“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找我除了上床外就真的没有别的可干了吗?” “那不然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