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不枉他跑这一趟。 应岁与装模作样的“遗憾”凝固了,他压紧唇角,不再说话。 陆长试图找补:“反正你也没有茶具。” 效果不太好,应岁与脸色更差了。 气氛凝滞。 “好啊!师兄让弟子带容器来取吧。” 应岁与“皮笑肉不笑”地应下,不出所料还有下句:“只是这茶娇贵,怕风怕水,得用瓷器存放,最好是青釉的玲珑瓷。师兄若没有合适的茶叶罐就暂且将茶叶放在我那里吧,你随时来喝也是一样的。” 答应了,但没完全答应。 不巧,陆长见记得自己正好有个千峰翠色的青云白鹤玲珑瓷罐。怕应岁与反悔,他忙道:“一言为定!我稍后就让沧渊去你那取茶!” …… 安排好灵兽苑的事务,鹤云栎揉着酸痛的脖子回到了倚松庭。 早早回来的应岁与还未休息,只是经过梳洗,换了一身玄青色的道袍,席地坐于小案旁看书。带着湿气的头发随意束在身后,宽大的衣摆铺折在脚边。空气中飘荡着洗漱后的清淡香味,是专门制作的药草香膏,云霄特产,概不外售。 “师父今晚不休息吗?” “也不急。” 鹤云栎打了个哈欠在案几另一侧盘腿落座:“都安顿好了。四只小家伙活泼得很,饭量也大,翠花怕是奶不饱它们,得给它们找个‘乳娘’。” 应岁与“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同一胎出来的,淑芬长得却比她几个兄弟好看太多,蹄子肉肉的,鼻子又粉又弹,尾巴卷成一圈一圈,还有黑白色儿的花也好看!” 话语的尾音控制不住上翘,落入听者耳中,句头句尾都变成了“喜爱”。 应岁与道了句:“喜欢可以带回来养。” 鹤云栎一愣,眸中闪过被看透的心虚。他坐直身子,正色辩解:“不用了。灵兽就该养在灵兽苑。我又不是小师弟的年纪了,养什么宠物?” 面对弟子的不坦诚,应岁与没说什么,转而问道:“怎么处理的?” “看在它是淑芬父亲的面子上饶了它。只是大师伯下手太快,以后它和翠花做不成夫妻了。” 话虽如此感叹,鹤云栎脸上却没有半点遗憾。 “女儿”被猪拱了,能指望“老父亲”有什么好脸色? 如果不是淑芬,“油光水滑炭烤小香猪三号”会成为一只真正的炭烤小香猪。 应岁与看向他:“没有了?” 虽然事情过去了,但弟子因担忧泛起水光的双眼犹在眼前。这一切追根究底,那个叫路小富的记名弟子少说要占半数责任。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