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说在跑步的时候遇到司昀年,结果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是司昀年把她背回来的。 左愈把左嫆宛摔跤,司昀年把她背回来的事情对陶修竹说了。陶修竹那边沉默片刻,半晌后她缓缓说: “阿愈,你觉得宛宛是不是看上司昀年了?”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左愈和温潇对视一眼,然后他道: “这要问宛宛本人了。” 陶修竹皱着眉,叹息一声,又问左愈: “那你知不知道,司昀年是不是缺钱?如果是,为什么?他做艺人的,只要不挥霍成性,应该小有积蓄吧?他今年多大?演技好吗?有没有女朋友?在娱乐圈里算是什么咖位?家庭背景呢?” 温潇听得咂舌,心想四伯母这是查户口啊,怪不得宛宛一想到要接陶修竹的电话就愁眉苦脸。 左愈有耐心地回答: “司昀年虚岁二十,是在三年多以前选秀出道的,因为年轻所以在娱乐圈里的地位不算多高,但他很有人气。他以前参加过组合,现在单飞专心当演员了,不过也出唱片。 他出道后很少传绯闻,但他在没红的时候有过一个女友,已经分手。至于他缺钱的事情,不是因为他喜欢挥霍,是因为单亲家庭的他有个烂赌的母亲,他要给母亲还高额的赌债。” 听到这些话,陶修竹又不做声了,她大致猜到左嫆宛为什么想要变着法子的给司昀年那二百万了。 “阿愈,你有司昀年的照片吗?” 片刻后,陶修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轻声道。 左愈微笑道: “四伯母,你如果想知道他长什么样,我给你传一部他演过的电影吧。” 一个小时后,陶修竹捧着ipad,心情复杂地看着屏幕上的少年精湛出色的演技。 即使她戴着有色眼镜,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对角色的诠释很到位,也有自己对世间万物的独特见解,完全不是她事先想象的那种空有皮囊的“小鲜肉”。 她们搞音乐的人能一眼看出同行是否真的有音乐天赋,有天赋的人只要付出努力,就有希望获得真正的造诣,把演奏变成艺术,从匠人变成艺术家。 陶修竹虽然在表演领域上是外行,可艺术都是相通的,她能看出这名少年是真的有才华,也在表演此道上刻苦钻研。 司昀年是一个在自己的领域上闪闪发光的人呢。 这样的少年能吸引到宛宛,陶修竹勉强承认她女儿的眼光还不算太无可救药。 但这不代表她会同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和他谈恋爱。 她是过来人,她知道曾扎根在淤泥中的人都有着怎样杂草丛生的阴暗内心,那些黑暗的过去,就像噩梦一样不停地纠缠着它的主人。 或许司昀年在若干年后会成为万众瞩目的演艺界泰斗,功成名就,被世人看作演艺天才,但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跟他在一起会幸福。 司昀年按个烂赌的母亲,就像是她的大姐和养父一样,将成为他永远的阴影。她当年无情地斩断了和他们的联系,才得以脱身,但司昀年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在陶修竹看来,他放不下烂赌的母亲,而一个贪得无厌的母亲就像是无底洞,耗空的不只是钱财,更是他专注美好生活的勇气和信心。 两百万不算什么,但她女儿的幸福是无价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