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哀愁的少女时代,但自从遇到左愈后,一切就都变了。 因为对他的爱,我满身伤痕,还被打上了洗脱不掉的污名,就连属于我的经历,也被人夺去。 “温霏小姐,请您快点,马上就要到开饭的时间了。您不用化妆了,反正您化得再好看,先生也不会多看您一眼的。” 厕所的门被女佣不耐地敲响,她冷嘲热讽的声音传进我的耳里,我却只是一笑了之。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左愈伤我如此之深,如今的我又怎会为了他妆点自己? 三年前的我确实会为了见左愈一面花上半个小时打扮自己,但现在,我却早就没了这份心情。 也不知这些年轻的女佣是怎么想的,我就算真的下贱无比,喜欢没有底线的倒贴男人,也不至于在被对方百般伤害折磨的情况下,还不知悔改吧? 我就那么贱,那么愿意倒贴他左愈,哪怕被他冷言冷语的嘲讽,说成不知廉耻的下贱之人,也要为他梳妆打扮?我一个只有两年时间可活的女人,这么做是图什么? 由此可见,在左家的佣人心里,我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立体的人,只是一个被她们看不起,当成反面教材的纸片人般只存在于二维层面上的坏女人。 在女佣的再三催促下,我只是简单地把披散的头发梳起来,粗糙地洗了把脸,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神色恹恹的自己,一点掩饰糟糕脸色的想法都没有,就踩着脚上的棉布拖鞋匆匆往外走了。 “等等,温潇小姐,你就准备穿这一身去餐厅?” 眼看我就要走出卧房,女佣却尖着嗓子将我喊住,一脸不敢置信地指着我,瞪大眼睛问。 现在是深秋,但因为左家庄园的主屋里开了暖气,室内温度适宜,我只穿着一身略显单薄的洗得发青的衬衫裙,头发被扎成低马尾,素颜朝天,看上去还不如左家随便一个女佣打扮得仔细。 身上的这条衬衫裙,更是我从女子监狱里带出的衣服,看上去破旧又寒酸。 我淡然地点头: “你说过,我打扮得再好看,左愈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所以,我想随便一些也无所谓。” 女佣却被我的话气得嘴都歪了,她硬是把我从门口拽了回来,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我看着她把衣柜里的女士衣服都扔到床上,然后一件件地挑选,最后拿起一件做工精细的针织开衫,一条剪裁得体凸显腰身,有优雅女人味却不突出性/感的象牙白连衣裙。 “把这套衣服换上。” 她把手里的衣服扔给我,有些生气地说: “左先生好不容易才叫你下楼吃饭,你不是一直想讨好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吗?犯不着为了和我一个小女佣赌气,就白白浪费这次机会。左先生如果看到你敷衍他发了火,这对你也没有好处。” 我看着女佣认真的眼神,知道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的。她是真的满心以为,我搬回左宅是使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计谋,搬回这里后的一举一动也都是在吸引左愈的眼光。 女佣见我只是站在原地,伸手推搡我道: “你看着我干什么,发什么呆呀?快去换衣服。左先生吩咐我的时候,可是特意说过,这一次的午餐很重要,有很重要的客人要来。到时候你下了楼,可别做出不情愿的样子,不然左先生会生气的。” 她真是把左愈想得太和蔼了,就算我什么也不做,左愈也会生气,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原罪。 不过左愈想让我见一位重要的客人? 我想不出,有什么左家的客人是左愈想让我见的。在女佣的催促下,快速地换好衣服,再换上女佣准备好的那双女士低跟皮鞋,匆匆地下了楼。 一路上,在过道上碰到我的佣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我,那眼神好像在说,这个轻贱的罪人真弄不清楚形势,还打扮得挺体面呢,但她这样能骗得了谁呀? 毕竟,在左家庄园工作了三年以上的老佣人,都见过我最狼狈的一面,三年前我跑到左家庄园来乞求左愈时,在雨地里跪着,哭着拉住左愈的衣袖,求他相信我—— 我曾为左愈流过多少泪,现在就觉得有多讽刺。 “温潇小姐,这一次有客人在,希望你能得体一些,不要进一步败坏左愈先生的名声,虽然你根本就不配坐在左家的饭桌上吃饭。” 来到一楼的饭厅前,李管家对我说出满含敌意的警告之后,他冷着脸为我拉开饭厅的门。 一进到饭厅,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我的身体变得僵硬。 “温潇,你迟到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