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私藏赈灾银款待其离去下放民用,以因此延误最佳时机,导致江南道大规模爆发瘟疫,横死万众。” 君兮一连五句臣有本奏,一字一句说的平静缓慢,然而每一个字却都狠狠敲在李治的心上,字字见血。 在座众臣看着场下不苟言辞的女子,已然呆住。 搅在朝堂这个大染缸里,没有谁敢说自己是干净的。不是今日他送你,就是明日你送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朝堂之上,贪官十有八九,却没见过有这般……这般手笔的。 吞并灾银百万,袭杀将领,轰杀将士,又致使瘟疫横行,沾染人命岂止万众? “臣恳请陛下为于洪水中丧命的三千二百六十一名黎民百姓,为汾山死不瞑目的一百五十一名将士,为沾染瘟疫横死的百姓无辜百姓讨个公道。”君兮挺直跪在地上,言罢伏地顿首。 “谁?那个人是谁?!”李治颤抖着手支于身前,爆喝一声。 “当今一品军侯——夏远。”君兮直起身,冷眼看向看台西南方向,扬臂一指。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女子伸出手臂看过去。 夏远在看到君兮进殿刹那便已面无血色,此刻看着君兮的手指向自己,忙撩袍起身。 “简直是一派胡言!”夏远沉声怒斥,“老夫历任两朝,护我大唐社稷江山,一向忠心耿耿,怎会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来。你莫要血口喷人”夏远看着君兮,一脸震怒之色,转而拱手看向李治,“还请陛下明查还老臣个公道啊。” 李治看着夏远那张因愤怒而有些扭曲变形的脸,心中已信了几分。夏远是两朝元老,一向耿正,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君卿,此事干系重大,你可有证据?”李治面色深深的问。 李治知道君兮是个用事实说话的人,没有证据这些事她根本就不会抖出来。 虽然她所列罪状涉及久远,但是他相信,她手中一定握着证据。 李治期待的看着君兮,耳边果然传来了她清冽的声音,“有。”君兮说。 “人证物证齐全,夏侯爷敢与本将对峙吗?”君兮问。 “有何不敢?!”夏远下巴一抬冷睨着下方,心脏却怦怦跳个不停。 “那就先请你见两个人。”君兮冷眼看了夏远一眼,“带上来!” 一声冷唤,殿外由西北营将士押着四个人走了过来。被押四人中只有一人戴了枷锁,其他三人皆只被扭着双臂。 待众人看清了戴着枷锁之人时都不禁吃了一惊,那不是夏远次子夏戚沐吗?他不是生病了在家养病吗?怎么会被绑了去? “他是夏侯爷您的二子,您可认得?”君兮幽幽问道。 夏远的脸阴沉的吓人,难怪这些日子没得到南面半点讯息,连君兮回都的消息都没传来。 “自是认得。”夏远绷着脸,冷声道。 “我是在余杭捕到他的。”君兮冷声道,“就是因为他假施号令,致我军中百众儿郎埋骨他乡,尸骨无存。” “他是人证。”君兮指了指一边跪着的候三儿。 “是这样吗?”李治沉声问。 “是的,是他。大人本来让闲的将队伍遣去禺山的,是他让小的将队伍带去汾山的。小的真的不知道汾山有埋伏,不然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儿啊。”候三身子哆嗦如筛糠,“求皇上饶命。” “逆子,你怎能做这等事?!”夏远突然暴喝一声,在座众人皆惊了一惊。 什么情况? 夏戚沐闻言霍然抬手,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他的父亲。 “回陛下,此逆子之前与老夫说要去寻江湖友人玩乐,老夫觉得无伤大雅,也便许了。自古朝堂江湖便不作交涉,老夫怕此事于他声名不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