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该如何是好。 何靖听见蒋兴匆忙行程,怕是早已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屈肘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丝绒的长形盒子,递到蒋慈面前。 “阿慈,祝你生日快乐。” 蒋慈睁圆了眼。 转头望向何靖,他侧头笑得了然,又回过头来盯紧眼前这个首饰盒。九死一生惊心动魄之后,所有人哪怕是蒋慈自己,都忘记了她的生日。 “你居然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何靖吻了吻蒋慈发顶,“只要是蒋小姐,死都不能忘记。” 心间暖流汩汩而出,漫向四肢百骸,漫得这处安静明亮的病房内都是感动甜蜜的心跳呼吸。蒋慈握住盒面打开,是一条浅金色的细项链。 中间缀着一朵勾丝精致花纹镂空的小小玫瑰。 蒋慈轻抚那朵只有她甲盖大小的花纹,“是玫瑰吗?” “嗯,中意吗?” “中意,帮我戴上。” 她撩起自己颈后头发,何靖将项链绕上,长度刚好坠在锁骨中间。蒋慈忍不住再伸手摸了摸,“好看吗?” “当然,你最靓。” 她噙笑往后靠进何靖怀里,反复抚摸那朵花纹,爱不释手,“今年我连生日愿望都没有许。” 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欢快生日歌。19岁的今天劫后余生,安然无恙躺在爱人怀里已是侥幸。 “这个可以吗?” 何靖掏出火机,拨开盖子窜出蓝橙火苗。 “好别致,好敷衍的蜡烛。”蒋慈嗔笑,“既然你那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吧。” 她煞有其事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笑得浓睫轻颤。 心中碎碎念叨,望余生平安,性命康全,淡定终老。睁眼望见何靖骨节分明的长指,浓睫又阖上。 那就再加个愿望好了,希望明年阿靖还陪我过生日。 撅唇假意吹熄,何靖松手配合,生日许愿仪式完成。 “许了什么愿望?” “希望明年可以吹到真的蜡烛。”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明年可能还要吹火机。” 蒋慈抢过何靖手中火机,“那就没收,明年你只能准备真的蜡烛。” 何靖被她逗笑。长指覆上蒋慈手背,交迭缠握在一起。蒋慈想起自己原本要问的问题,却闭紧了嘴装作忘记。 她怎能做这种扫兴事情?算了吧,蒋兴也不过是顺口一提,事未成行说不定有回转余地,没必要过分当真。 两人默契沉默,在温馨片刻感受彼此浅静呼吸。 回过神来何靖才意识到不能久留,保镖就算去公海买寿司也赶回了。起身前低头吻住蒋慈的唇,探舌与她缠弄几下,又很快撤走,在她额心印了一记。 视线落在蒋慈淡粉脸颊,想再贪看两眼,“阿慈,你好好休息。” “嗯。”笑靥甜美,微扬眼角弯如弦月。她看得见何靖眼内不舍,但再不走确实来不及了,“你回去吧,我很快就可以出院。” 何靖点头,走到门边,又突然侧身看向蒋慈。 一记回望,深情温柔,替代肢体拥紧蒋慈。情意绵绵,百转千回后化为一坛陈酿,在蒋慈心中储藏饱满浓郁的爱恋。 “阿慈,我爱你。” 话音刚落。蒋慈听见酒坛轻启,那股历久不散的酒香终于盈满整个世界。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