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双红肿的眼就看着更为可怜了些。 他知道她不爱哭,被他气的快哭时,都会背过身去,就是为了不让他看见她落泪的模样。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的陌生人哭一场呢?哭的双眼通红。 她说,她哭一场,是因为心疼他…… * 裴家到他们府上的距离并不算近,温虞闭眼假寐着,原以为起码要过上两刻钟,才能抵达,不想仿佛她才刚闭上眼,马车就已经停下,外头鸣争说道:“大人,夫人,到了。” 这么快就到了?她刚才真的睡着了吗? 等等,她的眼睛! 温虞猛然睁开了双眼,看向对面,沈遇仍旧闭着双眼,也没有应答鸣争的话。 她放下心来,忙是捂了捂自个儿的眼睛,摸着有些烫手,想必还是红着的。 她侧过身去,微垂着头,将披风上的兜帽轻轻拉下,遮掩了大半张脸,方才轻唤着还在‘睡着’的人,“夫君,我们到了。” 沈遇终于睁开了眼睛。 二人下了马车,温虞庆幸,幸好外头天色也暗了,便是旁人提着灯笼,也不大看得清楚她的眼睛。 王昌瑞早已经领着人在门口等着,“大人,胡大夫还等着给您换药呢。” 他是真心疼他家少爷的,受了伤也不得安宁,一整日都在外头行走,那伤口如何养的好呢? 沈遇垂眼看着用兜帽将自个儿遮着严严实实的人,“夫人先回房歇着,我换过药后再回房。” 此刻温虞自是不会同他温言细语的说着,要陪他一起去换药这样的话来,便点了头,“也好,我叫人先摆膳,等夫君换好了药,回房就能用。” 二人自是各自去往一处。 陈嬷嬷在正院外头候着,见着她家姑娘披风从头到尾裹着身,还不觉着有什么,毕竟这夜里凉,姑娘能保重身子挡着风寒也是好的,只是见她家姑娘起先还能徐步走来,快行至正院了,却是越走越急。 好容易走到她身旁了,她看过去,便察觉出了异样。 不过是去裴家为裴公吊唁,好端端去的,怎么红着双眼回来的? 这眼睛一看便是大哭了一场的。 怪道姑娘要将兜帽也给戴上呢,这在府上奴仆面前走一遭,岂不是叫人议论。 陈嬷嬷不曾惊慌,只叫两旁先退下去厨房将晚膳提来,她陪着温虞进房,又让思柳去打热水进屋。 房中就她们主仆二人,陈嬷嬷忙将妆奁前的灯笼都给点上,屋中亮堂了,才道:“姑娘这怎么了?眼睛红成这样?” 温虞卸了力气,疲惫涌上了心头,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只往下掉,可见哭一场是极其耗费体力的,“我陪着裴夫人哭了一场,这才哭红了眼,不是什么大事,嬷嬷不必惊慌。” 思柳端着热水进来,温虞打湿了帕子,趁着热气贴上了双眼,那双眼被泪水泡的通红,热水贴上时,让她忍不住疼的直嘶气。 陈嬷嬷连忙取了消肿的玉肌膏来,等她用热水敷了一回双眼,便取了一块膏在手中揉搓开,擦在了她眼睛四周,一边擦一边问,“姑娘好端端的陪裴夫人哭一场做什么?” 温虞抿着唇,半晌没能回答。 陈嬷嬷便叹气道:“姑娘如今同我有心事也不说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