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虞脸烧的通红,又热又燥,可丝毫没有流汗的迹象。 她开口想要说话,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又哑又疼,“嬷嬷,我好热,又闷。” “喉咙好干。” “我想喝凉水,就一口,好不好。” 她伸了手轻扯陈嬷嬷的衣袖,皱着眉头,红着双眼可怜巴巴的撒娇道。 这场风寒,好似将她五脏六腑都给烧了起来,可热气又排不出去,一直在体内游走。 陈嬷嬷伸手摸她的额头,烫手的很,哪里肯让她喝凉水,拧了湿帕给她擦脸,“姑娘且忍忍,药马上就熬好端来,喝了药,喉咙就不会干了。” 陈嬷嬷心里也着急,转过头去唤道:“思柳,去瞧瞧,药何时端来?” 思柳应了声,“我这就去。”她打了帘子,外头冷风直叫她睁不开眼,她提了一口气抬脚跨过门栏,只是一眼看清外头,她又立时吓的顿住。 过了片刻,思柳才想起来慌里慌张的垂眼请安,“奴婢,奴婢见过大人。”她声音打着颤,无一不透露着内心的恐惧。 沈遇手中提着一盏灯,身上那件刻丝绣鹤的玄色大氅,在这深夜昏黄灯光下,映衬着他的神色愈发冷淡,他没有理会思柳的恐惧,“夫人可曾歇下?” 思柳压下脑子里那些个乱糟糟的恐惧场面,结结巴巴回道:“夫人还,还未睡,奴婢,奴婢正要去端药来。” “嗯。” 思柳垂着头,只见那抹玄色从眼前经过,半晌以后才惊觉此刻房中除了陈嬷嬷,没得旁人伺候,就无人能进去通传一声大人到了。 她着急起来,想要转身进屋通传,却又见门帘被人掀起又放下,沈遇已经进屋了。 屋中又传来陈嬷嬷焦急的声音,“思柳,药呢?” 思柳脑子一片混乱,咬牙跺脚,朗声回道:“我马上去端来。”此时此刻,还是去小厨房将药给端来才是正理。 屋内 温虞没有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太开,陈嬷嬷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太热了,好像额头来贴一块冰降温。 陈嬷嬷给她擦着手心,听见后头有响动,转身去看,“药呢?快端……” 她的声音倏然停下,错愕的看着眼前人,到底是年长者,又极快的恢复了理智,她起身行礼道:“不知大人过来,奴婢等失了礼数,还请大人见谅。” 陈嬷嬷又有些高兴,大人这一回府就来探望姑娘,可见是心里惦记着姑娘的。 沈遇目光轻扫过夕照院的这间正房,他已经有数日未曾踏过此处,竟生了陌生之感,那些他不喜欢的插花、研香台、还有未曾收拾散乱摆放的书卷和针线,屋中久散不去的香气,药味,此刻随处可见可闻,皆是此间女主人生活起居留下的痕迹。 沈遇走到床旁,只说了一句,“你去瞧瞧,药何时能端来。” 陈嬷嬷喜忧参半,端了那盆凉掉的水,躬身退出内室,给这二人留下片刻独处时间。 躺在床上的温虞全然不知沈遇在跟前,已经睡得迷糊,但身上热意更甚之前,她又忍不住将被衾推开。 耳边是有气无力的呜咽声,沈遇明白,温虞大抵是烧糊涂了。 见她将被子推开了大半开始大口喘气,通红的一张脸,连半闭半睁的双眼都是通红肿胀的,沈遇不禁蹙眉。 时人皆以为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