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宝指指头上的针,“现在还不能喝水。” “哦,哦!”向昼涨红了脸,“对不起......我忘了这事。” 不远处的向晴捣着药幸灾乐祸发笑。 “我.....”向昼拿起端给雪宝的茶水自己猛喝一口,鼓足勇气,有些笨拙小心地问:“我能问你一些事吗雪宝?” 雪宝抬头,看向昼局促中间带着焦急,有点明白他要问什么,“鸢儿的事?” “啊?你知道?”向昼惊讶。 雪宝平日里安静话少、懵懂天真,向昼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觉得她不大聪明。 雪宝当然知道了。 向昼是他们几个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比雪宝大了快两岁,马上十八了。 性子算不上稳重,却沉闷得紧。 从小就不怎么爱玩,每次他们聚到一起玩耍说话时,他不是在碾药捣药就是在背医书。 学得很是认真刻苦,医术自然也较医馆其他学徒高超许多,胡大夫都打算明年开春让他座堂诊病了。 只有鸢儿也在的时候,向昼远远看到,才会出来坐到他们旁边,也不说话,就静静听着。 雪宝以前以为是鸢儿性格好,讲故事和笑话的时候绘声绘色,比其他人讲得好听,向昼才愿意只听鸢儿的。 近来小呆瓜慢慢开了情窦,懂了一些感情上的事,才恍然大悟:向昼自小就对鸢儿有意。 因此还在心里感叹过,他们可真聪明......那么小就知道心悦喜欢别人了。 “是......是她!”向昼羞于启齿,确认的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然后便又支支吾吾起来,“她...她...鸢儿......” “别她了!”向晴听不下去了,拿着捣药的杵子过来抢白道:“雪宝,我哥想问你,这两天鸢儿是不是新认识了个男的?” “那人总向她献殷勤,还送了两只兔子,鸢儿把白色那只给你了,下午的时候又送了好些东西过去,是不是?” 雪宝点点头。 “那她......” 此时向昼拦住向晴,自己问出口:“她心意如何,你知道吗?” 雪宝低着头,很容易看清向昼放在桌案下的手,紧紧捏着支银钗。 “我觉得,你该自己去问鸢儿。”雪宝想了会儿,才开口。 这是鸢儿和向昼的事,有什么他们自己当面说清就好了,雪宝觉得自己不该裹在中间坏事。 “那她若是......唉,我若使她为难可怎么好,还是不给她带去困扰了。”向昼泄气地说。 “哥!你怎么这么窝囊?!可气死我了你。”向晴急得上蹿下跳,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真的怕鸢儿困扰吗?”雪宝不解地问,爹爹有什么都是直接问她的。 “我......” “你害怕的是自己被拒绝。”雪宝用肯定的语气呆萌地说。 向昼闻言身体一震,垂头不语,再抬头时眼眶泛红,“是,我是怕她拒绝我,怕她......怕她对别人动心,怕我错过她。” “你要勇敢一点。”雪宝说,“你连表露心意都不敢,谁会信你有勇气共同面对一生的风雨波折呢?肯定会错过她的。” “你说得对......雪宝,谢谢你。” “天呐,你还是雪宝吗?几天不见这么厉害啦。”向晴忍不住惊叹。 雪宝羞涩地低下头。 和胡大夫一起走出来的柳寂也听到了这段话,笑意冲散脸上的阴沉。 他的宝贝很勇敢,他最清楚。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将勇气传递给朋友。 回家后,雪宝趴在桌前,看着坏掉的帏帽若有所思。 而柳寂又在厨房准备晚饭,雪宝走到台阶上看着忙碌的背影,心情更沉重。 走进去解下他腰间的围裙,满是遗憾难过地呢喃轻语:“要是不养我,爹爹现在会在哪里?在做什么?” 柳寂转身将人搂进怀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又在胡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