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恍然大悟道:楚襄王在江淮有一相好的,两人私下有些情分,若是珠胎暗结的话,说不定还有些故事在。 江淮?秦棠溪莫名一怔,母亲也是出自江淮,她又道:可是花楼女子? 那就不知晓,只知有这么一位相好,殿下若查,可从江淮湖畔那些花楼楚馆查起,事过三十年,也是不好查的。老夫人不确信,就这些事情闹出来,当年也是传过笑话的,但后来先帝纳了江淮琴妓为妃,世人也就习以为常。 秦棠溪沉默下来,外间恰好有婢女来传话:殿下,姑娘醒了。 我们去瞧瞧?老夫人笑了笑,扶着桌角就站起来,颤颤巍巍,也算是硬朗。 进屋后,明姝抱膝而坐,寝衣单薄也不觉得冷,躲在角落里瞧着孤独可怜。 老夫人进去后就皱了眉头:刚染了风寒就吹风,该打才对。 明姝蓦地抬首,昏暗的光线下祖母慈眉善目,和蔼如初,语气中还带着亲昵,与从前并无二样。 心中的酸涩陡然窜入鼻尖,激得泪水肆意,她捂脸不敢去见祖母。 老夫人只当小姑娘病中骄纵,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我瞧瞧可还发热了。 明姝恍惚回到从前,每逢她生病,祖母总要过来看望她,这次也不例外, 小姑娘听话地挪了过去,终究没有忍住祖母的亲昵语气,忍不住地靠近。 老夫人没有多想,抬手抚摸小姑娘头顶的绒毛,亲切道:病了就该吃药,闹腾也没有什么用,殿下脾气好,不然等你病好了总得收拾你。 明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得已辩驳一句:殿下宽厚,不会计较的。 是吗?你倒与我那孙女一样,仗着殿下宽厚就肆无忌惮地闹腾,不过,你比她乖巧多了,这点还是得夸一夸。老夫人尽心扮演好今日的角色,眼见着小姑娘精神好了很多,拍了拍她的小手背,悄悄道:殿下性子好,可也会发怒的,你莫要将她惹恼了。 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看长公主,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 老夫人瞧着她这小模样也怪可怜的,心中也能理解她的处境,无父无母,身旁没有说话的人,尚算听话,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脊背一暖,明姝打了冷颤,徐徐抬头,她自己知晓,祖母是在宽慰她,受了殿下想嘱咐来宽慰她的。 她缓缓看向殿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秦棠溪却冷望着她:不许哭。 明姝浑身一颤,默然点头,努力将泪水憋了回去,心存畏惧,殿下不高兴就会欺负她。 我送老夫人去休息。秦棠溪扶起老夫人起身,不忘吩咐明姝:醒了就把药喝了,不要总想着乱糟糟的事情。 明姝歪头去看,什么叫乱糟糟的事情? 殿下今日有些奇怪,想不明白,婢女端着苦涩的药汤过来,她偏头不想喝,婢女却道:殿下吩咐了,您得喝药。 明姝眨了眨泪眼,极不情愿地喝下汤药,几乎苦到了心坎里,最后咽下点心才感觉好受些。 人虽醒了,可身子依旧感觉疲惫,等到殿下回来的途中又睡着了。 等秦棠溪回来,小姑娘早就去会周公了,摸摸手脚,好在烧是退了。 明姝脸蛋红红的,精致的五官在这个时候看上去还有几分稚气,她的相貌与明家人一点都不像。 当日匆匆一见,依旧还有几分印象。 闹了一夜后她也有几分困倦,脱下衣裳后就抱着小姑娘躺下了。 明姝性子尚算活泼,不拘束礼数,但规矩是极好的,睡相也很好,乖巧地躺在秦棠溪的臂弯里。 本该困顿,可躺下后又无睡意,倒是怀中的小姑娘被药性控制住睡得尤为香甜。 许是年岁小的缘故,骨肉软软的,身子比起刚来的时候也丰腴了不少。 明姝过于澄澈,不爱记仇,脑子里留下的永远都是最开心的事。 或许过于纯良,才会得了重生的机会。 只是江知宜是怎么知道的? 她顿了顿,抛开繁杂的思绪抵着小姑娘的额头,舌尖微微触碰到明姝的鼻尖,一股浓郁的暧昧散开。 明姝吸了吸鼻子,不知情地反而往罪归祸首的怀里钻了钻。 秦棠溪笑了笑,忽而咬住她的唇畔。 鼻息忽而就变重了。 旖旎的氛围在唇畔处散开。 明姝迷糊的睁开眼睛,入眼,是殿下妩媚的容颜,她还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酥麻府感觉仿佛在唇角炸开。 好香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