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蜈蚣百足,行不及蛇。 灵鸡有翼,飞不如鸦。 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 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 文章盖世,孔子尚困于陈蔡;武略超群,太公垂钓于渭水。 盗跖年长,不是善良之辈;颜回命短,实非凶恶之徒。 尧、舜至圣,却生不肖之子;瞽叟顽呆,反生大圣之儿。 ……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 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何也? 时也、命也、运也!” 大明宫含元殿上,贾琮一身明黄龙袍,坐于御案之后龙椅之上,声音清朗的吟诵着他写给国子监的那篇《寒窑赋》。 “一人如此,一国同样如此。” “个人的命运,当然要靠自我的奋斗,但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孤何曾想过,会成为国之储君?” “个人的命运如此,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同样如此。” “自北边战事起,朝野上下一片担忧。百姓人心惶惶,官员无心办公,好似到了天下末日。” “还有许多包藏祸心之人,肆意侮辱诋毁朝廷政策。” “这些倒也罢了,怎连诸卿都没信心?” “外面好多人说,如今昏君和荒唐太子在上,奸臣当道。整日就知道抄家抄家抄家,自古不曾闻抄家的太子、夺官的宰相。说朝廷里乌烟瘴气,早就是亡国之兆。” “果真如此么?” 不等赵青山等人出来分辩,贾琮就呵呵一笑,道:“孤以为,恰恰相反。就凭朝廷有向自己开刀,下狠手去腐肉的勇气和决心,大乾盛世可期!诸卿都是老成谋国之人,你们自己说说,咱们君臣一心,刮骨疗伤之后,朝廷的气运到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至于喀尔喀蒙古三部……” 贾琮嘴角弯起一抹极度不屑的讥讽,道:“一群被天灾逼的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乌合之众,劳师千里以远征,竟也唬的朝野人心不安?” 礼部尚书杨庭贞缓缓道:“殿下,兵戈凶危。自古以来,草原皆为中原皇朝心腹大患,不可轻忽之。” 贾琮正色道:“孤明白,也从未轻忽。战略上可以藐视,但战术上从不敢大意。北疆都护府呈上来的军事奏报,原本只军机处可观看,但孤还是传诸朝廷三品以上的大员共阅之。如何战法,镇军大将军已经说的很明白。当然,诸卿未必知战事。 但父皇和开国公、宋国公他们久经战事的兵法大家们,都赞镇军大将军刘耀伦用的好兵! 可见,单纯从军事上来说,不存在任何问题。 那么,朝廷里这半月来人心惶惶的,诸事都慢了下来,又算什么? 孤本来不想说的,可你们都看看太傅,急的眼睛红肿,嘴巴起泡,头发都白透了。 所以你们也不要怪太傅这几日火气大,骂人凶…… 诸卿,好生做事。 天命在我朝,断不会有事的。 北疆已经开战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有了结果,诸卿又何须自寻烦恼呢? 难道我大乾国运果真将尽?” 随着北疆战事不断临近,朝廷诸臣的压力简直与日俱增! 九边刚刚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