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不住太阳,雄鹰飞过了圣山,骏马跨过了哈拉哈河!” “长生天保佑他的子民,在百年一遇的大旱之年,让南朝的皇帝大臣都昏了头!” “汉人的皇帝将当年纵横草原的猛将们悉数诛杀,皇帝又被他的弟弟和侄儿联手杀害!” “整个南朝乱成一团,当年如天神一般的武王,如今已经昏聩不堪,就要病死了。” “他将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他那乳臭未干的儿子,结果,他那儿子认为九边花费太多,就将九边大军裁撤了!” “儿郎们,你们说,这难道不是长生天在保佑他的子民?” 哈拉哈河畔,扎萨克图汗格埒森扎站在一处高坡上,为下面的战士们鼓劲。 这里距离大乾的边塞长城只有二百多里了,自扎萨克图赶至漠南,以千里计的路途,虽然是骑马,但大军终究还是疲惫不堪。 不过格埒森扎的话,却让一众兵卒笑了起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千户长,鼓着勇气大声道:“汗王,莫不是说笑?世上怎会有这般糊涂的人,害怕花费多了,就把大军给裁撤了?” 格埒森扎哈哈笑道:“若非如此,本汗又怎会说是受长生天保佑?乌力罕,你若不信,可以问问这几个汉人!” 话音落地,几个王帐侍卫引着四五个大乾人过来。 其中一人躬身赔笑道:“奴才原是晋商范家的二公子,专往草原上走商,好些人应该都认识奴才。” “这不是范永斗么……” 士兵们一些军官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那汉人忽然大哭道:“奴才虽是汉人,可草原上的汗王台吉们,待奴才都比那狗皇帝狗太子好哇!奴才是正正经经的买卖人,家财银子都是一分一里攒起来的。这些年走过多少遭草原,虽是汉儿,遇到帐篷还会被招呼进去喝一大海碗奶茶,吃一顿煮肉。可汉家的天子和太子,却眼红咱几辈子积攒起来的银子家当,将我们全家捉拿下狱,把家财全抄了哇!若不是汗王多留了我们一些日子在草原上做客,奴才们若回去了,也要被杀头问罪。可怜奴才娶的两个草原娘儿们,生的三个草原儿子,也一并被杀了头,奴才好惨哪,好惨哪!” 汗帐的士兵平日里大都是牧民,心思简单,听闻范永斗这般惨,纷纷义愤填膺。 他们虽是牧民,平日里也备受台吉王爷和各级上官的压迫,但属于他们的牛羊,也不会被汗帐随便夺去。 这一刻,他们感到了十分的幸福…… 而那位千户长关心的则是:“九边军镇果真都被裁撤了?” 范永斗忙道:“千真万确!狗皇帝和太子一心想着谋财,不止我们范家,还有卖粮食的王家,卖铁器的李家,卖盐货的田家……全都被抄家问斩了。他们抄了银子有了钱,还不舍得给边军发粮饷,九镇边军裁撤了七个军镇,只剩两个。” “这世上竟有这般贪婪愚蠢的人?” 好些人都不敢相信。 他们一些人,至今还对当年那个如同天神一般的武王记忆犹新。 实在不敢相信才十多年,就昏聩成这样。 范永斗捶胸顿足道:“狗皇帝命不久矣,听说连一年都未必撑得下去,好不容易寻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所以凡事都任他胡来。那太子幼时被虐待过,穷酸乍贵后,可不就拼命的揽财嘛!如今整个大乾是乱成一团啊,到处都是抄家杀头的,那些被裁撤的边军,现在也到处烧杀抢掠,全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