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再次来临。 迎着清凉晨风,斯雨兰穿着连衣裙,戴着漂亮的渔夫帽,肩挎女包走出铁路新村。 站前广场依旧非常热闹,人来车往。确实,在一座城市里,没有哪里能跟火车站比人气,因为它二十四小时都不入眠。哪怕是下半夜都有列车南来北往,旅客进进出出,所以,站前广场旁边的汉堡店也是昼夜营业,员工三班轮流工作。 看见斯雨兰走进来,店长笑眯眯的打了一个招呼。 店里生意一般,吃早餐的不多,食客约有三分之一。尽管如此,它还是赚钱的,因为它奉行的是高利薄销的策略。绝大多数食材是进口的,追求品质以及营养,烹制精良。一杯牛奶10元,一根油条也是10元,馒头包子5至10元一个。如此算来,一顿早餐二、三十元,除了像斯雨兰这种追求小资情调的人,普通的老百姓谁敢进这种店? 但在站前广场,因为人流量大,总会有人进来消费,且多为过路客,所以这一家汉堡店一直活着。 斯雨兰在角落里的老位置坐下了,挎包放在身边,望远镜放在了桌上,随手点了一份三十元的套餐。 早餐送过来了:一小杯热牛奶,两根北方油条,外加一个热乎乎的全麦馒头。 她慢慢的吃着,想着心思。 相比前面一周,斯雨兰今天的心情比较舒坦。焦躁、压抑和渴望的状态已不存在,毕竟她已找到哥哥,而且是昨晚在凤凰山上巧遇。从今天起,她在这里就是一种休闲生活,一种迫不得已伪装,因为她还不想把这事情告诉别人,尤其江虹。 如果江虹不是一个警察,她没有必要这么做。恰恰他是一个警察,他的本职就是抓罪犯的,如果斯雨兰说出了真相,江虹肯定就会采取措施抓捕宝叔一伙,包括她的哥哥莫豹。何况他们正在追捕这伙盗贼,你这不是送上门吗? 虽然心情大好,斯雨兰的心里仍有不少隐忧。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催促哥哥尽快自首,协助铁路警方抓捕宝叔父女。她昨晚想通了,不能看着哥哥继续滑向深渊,她要拼尽所有努力保住哥哥的一条命,哪怕他一辈子都在监狱里面待着,也比被押上刑场枪毙了要强。 一上午的时光悠哉悠哉的过去了。斯雨兰几乎是趴在桌上睡了一个上午,因为昨晚她的心事重重,没有睡什么觉。搞得店长和服务员都很奇怪:这个女孩天天都拿着望远镜瞭望大街上的人流,生怕错过一个,今天上午是怎么了?居然趴这睡觉? 12点10分,外面一片艳阳高照,蓝天白云,碧空如洗。 江虹一身便装,提着一个保温饭盒风尘仆仆的上了楼。 “雨兰。”他拍了拍斯雨兰的肩膀,一脸疑惑。 “啊?江虹,你…你回来啦?”斯雨兰抬起头,迷迷糊糊,傻乎乎的看着江虹。 “怎么?昨晚没有睡好?”江虹笑了,他将保温饭盒放在桌上,在她对面坐下。 “是…是的。”斯雨兰有一点木讷。 “听我妈说你哭过了?” “我…想哥哥了。那个,你们车子没有晚点?” “没有,这趟列车正点率比较高。” “哦!” “快吃饭吧!”江虹打开保温饭盒:“我在家吃过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