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么说着,但王泽的眼底却是一片温柔。 她很傻,但很好。 王泽仔细地把同心结和小娃娃装进荷包里面,贴身戴着,此时的心情,可比刚才好多了。 年节下,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忙,等忙完了,过了年,他便带着礼物往京城去。 提亲。 …… 谢尧在王家停留了三日,亲自与王老太爷提了迎娶江楼月的事情。 王老太爷没说什么,只含笑说,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们二老已经上了年纪,对这些事情是不过问的,只要江震和王婵那里过得去,怎么都好说。 到了第四日,谢尧打算离开汾阳,前往卞南。 江楼月立在绿柳园的院子里,不太舍得放他走,“怎么办,你还没走我已经在想你了。” “我也一样。” 谢尧的指尖摩挲着江楼月的手背,“可是我得回去,看看咱们家中可还缺什么,等你去了之后,能不能住的舒坦,你说是不是?” “咱们家。” 江楼月默默重复,只觉这三个字实在窝心舒畅。 她点点头说:“对,咱们家……那你去吧。” “好。” 谢尧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柔声说道:“你在这里,好好地等着——等着我来娶你。” 江楼月呆呆看着他,觉得自己因为这句话,似乎溺在了他的温柔里,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谢尧低头,吻了吻她才唇角,再不多说,转身便走了。 汾阳的秋天不算太冷,风吹起他白色的袍角,涟漪落在江楼月心头,一荡一荡。 等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回廊上,江楼月忽然捧住自己的脸,傻笑道:“那我也要好好绣喜服了。” 等着嫁他。 …… 王婵原本给两个女儿都做了嫁衣,而且款式极为好看,如今就在王家。 当初江楼月写信去询问,王婵画了好些款式给她。 如今听闻江楼月要自己绣喜服,而且时间这么紧张,王婵忍不住想帮忙。 奈何江震不许。 王婵现在每走动一步,江震都恨不得盯着她,深怕有个什么万一。 江楼月体谅父母,另外一方面,也不想让母亲插手。 这个喜服,她是要自己做的。 王婵只好说:“那就让桑嬷嬷帮你吧。” “桑嬷嬷的手艺可好的很,这几年给你做的衣服,都是娘和桑嬷嬷一起做的呢。” 见江楼月想要拒绝,王婵又说:“满绣的话,真的很累,你也不想到时候宸王殿下没得穿吧?让桑嬷嬷帮你裁剪,做一些边角的事情,要紧的还是你自己来。” 江楼月想了想,“也好。” 心意固然重要,但也是不能逞强的。 接下来,桑嬷嬷便带着两个绣娘,帮衬着江楼月。 要紧的刺绣果真都是江楼月自己做。 江星月瞧她绣的那么认真,还那么好看,也是诧异得不得了:“我的好楼儿啊,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我记得你以前可不喜欢女红了,从来不做!” 侯府三个女孩子,只有江逸雪,很喜欢做这个,也喜欢琴棋诗画,插画品茶。 江楼月这两姐妹,可是从来不喜欢这个的。 而且最近这几年,江楼月不是一直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