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寿康宫,江楼月留下一队人守卫。 宫中防卫如今还是禁军接管。 而禁军,现在全部都在江震的手中,看到江楼月手握宝剑走过,自然不敢拦,全部退避三舍,至于寿康宫,更是无人过去。 江楼月一路到了御书房外,门外的大太监,赫然是原本跟在谢景亨身边的那个小良子。 江楼月侧了侧脸,问罗风道:“常喜呢?” “回将军,宫中诸事交代之后,常公公便服毒殉主,随先帝去了。” “……”江楼月吸了口气,“倒是个忠心的……去看看,爹爹可忙?” “是。” 罗风到了近前,此时御书房门大开着,罗风在那儿站了会儿,往江楼月这边走:“国公爷正和百官商议登基大典,以及大赦天下的事情。” 这两件事情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江楼月点点头。 就在这时,小良子满脸笑容地小跑上前:“郡主……不是,将军是见驾吗?小人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我只是有些事情与我爹爹说,他在忙,那我便侯着。” 小良子微笑说道:“那小人带将军去偏殿歇一会儿,等着侯爷。” “也好。” 江楼月随着到了偏殿内坐下,心里有些狐疑,她如此大张旗鼓策马闯过正德门,冲入寿康宫,把太后一番折腾,这里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没人来禀报? 还是,宫中如今以爹爹为尊,所以那些人不敢禀报? 江楼月默默想着,眼神扫过满脸笑意,正吩咐人准备茶水糕点的小良子。 如今小良子是太监总管…… “将军,您看着奴才做什么?”小良子满脸微笑,“奴才脸上没开花。” “……”江楼月默默收回视线,淡淡说:“油嘴滑舌,你去忙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是。”小良子长揖了一礼,弯身退下了。 江楼月半垂下眼帘,茶水和糕点她都不动,甚至偏殿内的熏香她也让罗风灭了。 经历了中毒之事,她变得更加谨慎小心。 她吩咐了一声:“门窗全部打开。” “是。”罗风应了一声,上前接过江楼月手中宝剑,挂回了自己腰间,关心地说:“将军,那苏嬷嬷到底说什么,解药的事情,告诉将军了吗?” 江楼月缓缓闭上眼:“我有点累,要休息一下,你不要吵我。” “……”罗风不好多问,退了出去。 江楼月便支着下颌,坐在那儿假寐养神。 许久后,门外有脚步声响了起来,江楼月睁开眼睛,就见一身明黄的谢景亨正朝里走来,罗风在偏殿之前冲他见礼:“皇上!” 谢景亨抬了抬手,迈步进殿,直接朝着江楼月走来。 江楼月眉心微微一蹙,站起身来。 对于谢景亨,她没有对太后那般的厌恶,便想着是不是要行个礼? 但谢景亨几步往前,直接说道:“免礼。” “……”江楼月本来就站的直挺挺的,这会儿连腰都没弯。 谢景亨坐到了罗汉床上,抬了抬手:“听说你身体不太舒服,坐下说话吧。” 江楼月沉默片刻,在就近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伺候的人也在这时退了出去,没有人主动说话,江楼月也沉默着。 谢景亨默默打量着江楼月。 许久不见,她似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