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士话里话外的意思,我明白,无非是想提醒我跟贺森要划清关系。 碍于贺森在场,我真的不好意思说什么,更何况,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刚刚得到缓和,这会儿要是再发生点什么矛盾,那之前的和好不就没意义了吗? 姜女士话落,见我沉默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只叮嘱了句让待会儿回家,就挂了电话。 我切断电话,无奈的长吁一口气,贺森双手插兜走到我身侧,“阿姨电话?” 我点了点头,没隐瞒,“是,让我回家一趟。” “是不是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不高兴了?”贺森戏谑的笑。 我莞尔,“贺总猜的挺准。” 成年人的世界里,有成年人自己的规则,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不拆穿,不直白的摆在台面上,无非,是为了维护彼此的面子。 在机场跟贺森道别,我直接打车回了家。 出租车刚停在别墅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句吵骂声,我边付钱,边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自从我跟白灵接二连三出事之后,姜女士就开始变得暴躁,经常会找茬跟老白争吵。 我平时回来,十次里面最少能碰到八次。 最初的时候,老白还会为自己争辩几句,随着两人争吵的频率越来越高,老白彻底学聪明了,只有沉默,才能更快的结束争吵。 “你就不该跟她说那些话,现在好了,两个人都一起出差了。”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怪白氏破产倒闭了,有你这样的总裁,白氏不破产才怪。” “老白我告诉你,如果白洛跟贺森继续在一起,我,我就跟你离婚。” 我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听着两人的争吵,想笑,又不敢笑。 姜女士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刁钻刻薄了,连白氏破产这种老白最扎心的事都能这样坦然的说出来。 我正专心的听两人争吵,忽然,争吵声一听,老白开口,“洛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抬眼回神,发现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我提提唇角,漾笑,“我刚回来,听到您跟我妈在吵架,就没敢进去。” “哼,我看你不是不敢进来,是不愿意进来听我唠叨!”姜女士还在气头上,叨咕了两句,气鼓鼓的往厨房走去。 我跟老白对视,我笑笑,低声说,“爸,您又怎么招惹我妈了?” “我哪敢招惹人家,从刚才跟你打完电话,知道你跟贺森在一起之后,就一个劲骂我骂个不停,非得说是我撮合你们俩。”老白惆怅一笑,从我手里接过行李箱,压低声音,“我怀疑你妈现在是更年期,回头找个医生去帮她瞧瞧。” 我闻言,但笑不语,没接话。 现在姜女士正在气头上,我要是现在去问她是不是更年期,我觉得姜女士估计十有八九会扒我一层皮。 我跟着老白走进客厅,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老白拿起茶几上的苹果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