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恒开车渐行渐远,我提步进别苑。 进客厅,贺森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文件,听到动静,贺森抬头,“赵恒走了?” “走了。”我回话,在玄关处换鞋后走到贺森身侧的单人沙发前坐下。 我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倒水喝,贺森合上文件看向我,“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吧!” “我问你就会如实回答?”我问,浅抿了一口杯里的茶水。 “你可以试试。”贺森承应,薄唇噙笑。 我,“……” 我跟贺森现在的关系,我真不知道有些话该问还是不该问。 我双手握着茶杯摩挲,数秒后,提唇,“竞标的土地有问题,是吗?” “是。”贺森大大方方回应,脊背靠在沙发里,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抬起松了松自己脖子间的领带。 “你知道有问题还竞标,你就不怕赔钱?”我扫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压低声音说。 贺森起身,笑笑,“要不我们回卧室说。” “好。”我脸色沉着,紧跟着站起身。 我和贺森一前一后上楼梯,回到房间,他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自己的睡衣更换,我脸微微泛红,转身背对着他开口,“我有点好奇,你既然知道那块地皮有问题,为什么还竞标。” 我话落,贺森半晌没回应,身后隐约传来窸窸窣窣更换衣服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贺森边系睡衣纽扣,边迈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问,“白洛,我们俩认识时间也不算短,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森问话,我抬头,一时间无言。 贺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至今在我心里都没有一个确切答案,在商业场上,他城府,杀伐果断,冷漠,但是站在爱人的立场上,不得不说,他又是个极为霸道又专情的人。 见我沉默不作声,贺森浅笑了下,“问这个问题,为难你了?” 我,“……” “那块地皮,是我小姨去年入手的,被人下了套,赔了五千万进去,我小姨夫前年去世,小姨接手公司,她原本是想着借着这块地皮翻翻,让公司那群老狐狸刮目相看,但是没想到……”贺森没继续往后说,嘲弄的笑了笑。 但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算贺森不继续往下说,我也能听懂他的话外音。 贺森话毕,落眼在我身上,“我妈这边,我只剩下我小姨这么一个亲人,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那群老狐狸赶出公司。” “所以说,你是明知道会赔钱,但你依然这么做。”我接话。 穿了睡衣的贺森,远比平时西装革履的他看起来平易近人的多,我问话,他笑着笃定回答,“你觉得我在经商方面,看着像是会赔钱的人吗?” “不像。”我诚实承应。 “这块地皮我已经想好了如何规划,放心吧,不会赔钱。”贺森答话。 今天算是贺森出狱以来,我们俩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谈话,老实说,感觉不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