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年轻病号一愣神之际,他手中的骕骦阴阳戟被猛地夺走,几乎在同时,呜呜呜——嗡嗡嗡——林子里怪响一片,随即一股开挂级臭气铺天盖地,不亚于一家中型化工厂轰然爆炸。啊——年轻病号被熏得连翻几个跟头,浑身乏力,倒地昏了过去。 “楚江童”嘿嘿笑起来,还是以闽浙口音娘声娘气地说道:“年轻人,愿你这次冥门之旅终生难忘,哈哈哈……噢,我都被你笑出腹肌了。小子,你妈妈她——肯定漂亮,只是你遗传了她许多缺点不是吗?我们已经跟踪你好久了,愿你早日与妈妈团聚,今夜就先在这免费的大自然旅馆里将就一下吧,晚安!” 吼——忽然林子里传来一声唿哨。 楚江童竟然撮起嘴巴,旋即手一抬,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噢,够了,这唿哨声你学不来,好了快回家吧!” 楚江童晃晃悠悠向林子外走去,林子里蹦蹦跳跳着一群“小伙伴”,它们有的互相打闹,有的情意绵绵,当然,还有的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吼——又一声唿哨响。 楚江童连头也没回,一直往山下走。众“小伙伴”听到这一声严肃的哨音,立即变得乖顺听话,奔去楚江童的身边,有的头前带路,有的断后负责警戒,一只身材孱弱的还趴在一只体格健壮的“四耳朵”背上,样子滑稽可爱。 一会儿,走上平顺些的漫坡,唿哨音变为喊号:“一二一、一二一……” 只见它们踩着齐整地步子,前足抬起,后足着地,蹦蹦哒哒地走去。不奇怪的是它们的头领一直没有出现,越是这样,大家越是遵守纪律。 只是楚江童此时毫无意识,否则定会被这温馨场面所感动。刚才,楚江童的语音,就是它们的头领附身发出,当然楚江童正处于昏迷状态,那个年轻病号恐怕直到被众四耳朵们的集体“化工”屁给熏晕了,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小子,你就在那里醒醒屁吧!哈哈,醉酒难醒,这昏屁也不轻松。 回到画廊,楚江童连续昏睡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可把老妈吓坏了,老爸又想去请道士,幸亏没去。老妈则将村里的赤背老中医请来,这老中医一年中有五个月要光着膀子四处行医卖药丸子,据说这是他在做招牌效应,因为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山里挖草药,自配药丸,这样似乎更方便和逼真些。 先把脉再测体温,不仅没查出毛病,却对他的体温产生了莫大的怀疑:每次测量,均是35°。 老中医摆摆手神秘地冲老妈一努嘴:“去看看,去找个明白人看看是不是有说处……” 言外之意是此病怪异,难开方子,得求仙家。老妈起先愁眉苦脸,待第三天夜里时,奶奶进了画廊,愣愣地说了一句:“小童没病,他爷爷刚刚托梦给我,说他这是进山粘了邪气,过了今夜就会好的……” 奶奶的话很霸道,妈妈信以为真,那当然。 第四天凌晨,楚江童猛然翻身下床,笑嘻嘻地说:“妈,我回来了,哎呀,让你们等了这好几天,真对不起喽!” 说完,奔回家翻厨倒柜摆下饭桌,没完没了的大吃起来,吧吧唧唧的嘴巴,让人的食欲大受蛊惑。说来奇怪,自从经历过那夜的生死之后,楚江童好像变了一个人:体力倍增,精力超级充沛,能够连续几天不睡觉照样神清目明,记忆力出奇地好。 不过,任何事物都是此消彼长,这人体磁场的潜在变化,让人费解。 一个怪异的变化连他自己也始料不及,原先对数字虽算不上特别敏感,倒也正常,自从经历过这场生死之变后,大脑中的数字系统被清了零,什么数也记不住了,别说自己的手机号记不住,就连自己的车牌号也是随记随忘。 天哪,这悲剧都该拤着表哭了。 另一个新增的特长则又让他该砸了表笑了——文字语言、艺术画面,幻想天赋,创作……出奇地发生改变。画了几年,令自己满意的作品不是没有,十分满意的几乎不多,这天上午即兴创作几幅传统与抽象相合的作品,兴奋的差点从楼顶摔下来。 上午,古城河南边的桑园里,一顶小小的简易帐篷下,楚江童正在入迷的创作。 英俊而阳光的脸上漾着调皮的笑,这家伙从不让自己安静下来,脚边放着一个被磨掉漆的微型收音机,这玩意曾陪伴自己好多年,前些日子又找出来,仿佛又翻出那个读书的黄金时代来。 邓丽君的歌声,在自己的童年时代,就因为甜美而盛行,直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