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都躲在哪里? 对了,不知道电影院那儿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自己跟着小净逃出电影院、来到医务室处理伤口、又昏迷了这么久……电影院里的廝杀大概已经告一段落了吧。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冬凌默默叹了口气,稍早拿去充电的藏宝图被疯蟒一棍砸得稀烂,他无从得知「第三枚金方块」的去向。要是早知道会遇上这种事,他说什么也绝对不会再踏入充电室。赔上了藏宝图不说,还搞得浑身是伤,真是倒楣透顶。 荧煌发现藏宝图上新增的标记后,也会前往现场吗?……不,荧煌似乎对金方块没有兴趣,大概不会去凑这个热闹。说起来,荧煌现在人会在哪里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又是爆弹又是枪声的,他总不会还在舱房里睡大觉吧。 冬凌一跛一跛的踏出医务室。稍早在电影院里,白雾窜起的时候,自己似乎看到熊宁的身子微微的抽了一下。如果当时没有看错,那么熊宁很可能还活着,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得回去一趟。 电梯门一打开,电影院外惨绝人寰的走道再度映入眼帘。走廊上的烟雾几已散尽,冬凌侧身躲在电梯门后注意着走廊上的动静,然后小心翼翼地踏出电梯。……要是谁对着他再来一箭,他这回可真的要归西了。 六楼的走道万籟无声。他一手按住腰间的手枪,贴着墙缘缓慢前进。他的心跳在一片死寂中越跳越响,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烟硝味,每吸进一口就令他胃部不住翻腾。 电影院厅内是爆炸现场,白雾要比走廊上浓重得多。然而距离事发当时毕竟已经过去了好一阵子,在如炊烟般缓缓散开的白烟之中,冬凌已经可以清楚看见直到刚才都还高悬于大银幕前方的金色方块的位置,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四周除了呛鼻的白烟味儿之外,似乎还有某种熟悉的气味,但这时的冬凌还没有深入探究。 「金方块,果然还是被拿走了啊。」冬凌长舒一口气,一瞬间他居然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庆幸还是失望。 熊宁当时就倒在距离前门不远处的布幕边。冬凌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阶梯,然而他还没走下阶梯,后门的阶梯附近横着的一团物体便令他感受到一阵头晕目眩的衝击。 那是一个趴倒在血泊中的人。周围的地毯上全是红黑的血,光看这出血量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救了。冬凌这才回过味来--混在刺鼻的白烟中的,原来是血特有的腥味。 冬凌强压下心中的躁动缓步靠近。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冬凌看清了这人顶着一头俐落的短发,身高莫约一百七十公分。不过他的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大披风,大有将自己隐藏于夜色之中的意思。一时之间冬凌竟想不起这人是谁。 他强忍着这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壮起胆子将死者的身体翻了过来。 ……是沉樱。那个和他们在娱乐室玩了一个晚上的短发姑娘。昨天强押小净进牢里的警察。 冬凌的眼泪当场就衝出眼眶。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活踫乱跳的姑娘、她还这么年轻,肯定才刚当上警察不久,居然、居然一瞬间就没了-- 沉樱的手里……紧紧抓着一把十字弓。她的咽喉被开了一道左上至右下、又深又长的口子,切口平整,鲜血溅上前排的座椅,在黑色的椅背上洒出成排整齐的红痕。 看着沉樱狰狞的表情和血红的眼睛,冬凌的胃部不住翻腾,忍了好一会儿愣是没忍住,呕的一声,吐了一地的酸水。 「咳、呕……」 这已经是上船后看到的第二具尸体了。但比起昨天在室内温泉区发现的贺夫人,沉樱的死状要凄惨多了。冬凌缓过劲后,伸手覆盖住死者的眼皮,想替她闔上眼睛,然而沉樱暴突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闔上,简直就像是在昭示着她的死不瞑目。 「究竟是谁这么残忍……」无庸置疑,这割断喉咙的刀伤绝对就是致命伤了。这兇手得要多冷静、多熟练,才能做到一刀封喉? 冬凌将她的身子重新摆好放回地上。虽然几个小时前的自己确实是在心里不断咒骂着这名拿十字弓的「偷袭者」会被闯进来的人顺利做掉--但以这种形式确认偷袭者的死,他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