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 恰在此时,外面那人道:“无端落锁,要防着谁?” 语气颇不耐烦。 也熟悉得很——从小到大听了十几年了。 虞沛倏地站起,压低声音道:“阿兄怎么会来找你?” 下午她忙着驱邪,和银阑只匆匆打了个照面。夜里他一直没出现,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不知道。”烛玉简言道,“藏好。” 话落,桌上烛火抖动两番,灭了。 “嗯!”虞沛重重点头。 又四下一看。 窗户竖着木栏,没法走。屋里一桌一椅,也藏不了身。 没作多想,她就往被子里一卷,躲在了床上。 不对。 虞沛突然怔住,身子两拱,拱出一个小包。 她又没做亏心事,藏什么啊? 刚这么想,一阵“吱呀——”声便落在耳畔。 概是外面那人终等不及,直接拿法术开了门。 虞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趴在了墙沿。 方才的确不心虚。 但现下不同了。 如果被银阑从被子里揪出来,他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黄皮皮 5瓶;骑鸭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你越界了。”◎ 踏进门后, 银阑扫过狭小房间,最后看向床边模糊不清的身影。 这屋里竟比外面还黑,什么都瞧不清。 “怎的不点灯?”他不悦蹙眉, 扬手一挥。 桌上的蜡烛燃起微弱灯火。 但只亮堂一瞬,就又被烛玉熄灭。 烛玉冷笑:“你睡觉还点着烛火?” 银阑睨他一眼。 虽然屋里不算敞亮, 可借着窄窗投下的月影, 也能看见他已脱了外袍。 应当不是敷衍人的假话。 思及找他的缘由,银阑耐住脾性道:“我寻你有事, 耽搁不了多久。” 说着,他又点燃烛芯。 一豆火焰摇晃着点燃,又倏然熄灭,仅余一缕轻烟袅袅直上。 “有话直说,还需根蜡烛帮你传话不成?”烛玉大喇喇坐在床沿, 动也不动,“刺得我眼睛疼。” 银阑顿生怒火。 连这浑崽子的脸都看不清, 他到底是在和人说话还是跟鬼聊天! 他忍了又忍,压回怒意道:“银弋入学宫将近半月,可还适应?” 原是到他这儿打听来了。 烛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侧后方。 平时胆子大得很,这会儿倒是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他收回视线:“她也在蛟背村,如何不直接找她?” 银阑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旁, 月影将那双藏青眸子映得清透许多。 他琢磨着说:“从她嘴里向来讨不到几句真话。” 谁说的! 趴在被子里的虞沛耸了下鼻尖。 银阑又道:“惯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要是直问,多半又挑挑拣拣, 只寻些好话来说。” 烛玉:“无须担心, 她不会叫人欺负。” “不, 我是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