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只手按上了他的后背。 江隐轻轻拍了拍他:“没事了。” 瞿清白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憋回去,他用力点了点头,破涕为笑:“你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没事了。” “现在怎么办?” “既然被看到了,此地不宜久留。把他们捆了,我们找路出去。” 说干就干,找了草绳就开始绑人,忽然就听桑铎惊呼一声:“她手上拿了什么?” 几人回头一看,就见西哆半阖着双眼,神智仍不清醒,手却已摸向了腰间一个长条状的东西,露出了瘆人的笑容:“你们完蛋了……” 祁景眼疾手快,冲上去一脚踢开,但是晚了一步—— 那线香似的卷筒一接触空气就刺啦一下点燃了,转眼就化成了一抹轻烟。 西哆被江隐一个手刀劈在脖子上,怨恨的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他们面面相觑,瞿清白不解道:“发生了什么?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冲天炮信号弹……就这?” 祁景道:“也许这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传信方法?” “快走吧。” 他们来不及想太多,捆好了人丢进角落,就向来时的路跑了过去,桑铎边跑边问阿勒古:“你们记得路吗?” 阿勒古说:“我们不是和这群人一起进来的,我们在小路上洒下了药粉,沿着班纳若虫飞的方向找到了洞窟,但是一进来就好巧不巧碰上了西哆他们,差点露了馅……我带你们去!” 瞿清白说:“为了防止忘记,我们还一路做了记号,就在……咦?” 他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怎么没了?” 阿勒古也急了:“不可能啊!一定有的!” 他们在一个长得像大脑回路似的岔道上找来找去,始终没有找到,桑铎都不耐烦了:“你们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江隐忽然道:“你们用什么做的记号?” 阿勒古道:“我们身上只有阿月拉给的药粉,就用药粉做的记号……”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班纳若虫会跟着药粉走?” “……” 江隐指指地上的粉屑:“因为贪吃。” 瞿清白一拍脑袋:“对啊!” 他和阿勒古对视一眼,一阵悲从中来,我们两个为什么会这么憨批…… 阿勒古掏出来一个小罐,脸色通红,强辩道:“这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江隐说:“班纳若虫以吸食人的灵魂为生,这罐药粉可能是人的大脑磨成的吧。” 阿勒古脸色大变,吓得手一抖,罐子就脱了手,被江隐一矮身接下,在眼前翻看了两遍。 他的神色忽然有些奇怪,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 阿勒古还在那边愣神,祁景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他唬你的。” 别人是一本正经的讲冷笑话,江隐是一本正经的讲鬼故事,还是似真还假,似假还真,真假难辨的鬼故事。要不是被唬过,谁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祁景低声在他耳边说:“又仗着自己百科全书的地位瞎科普了,江真人,你没有心。” 江隐递过小罐子:“眼熟吗?” 祁景仔细观察,木塞子,青花瓷的底,不太像傈西族的东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