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 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这样大胆,敢擅闯禁地!” 在场的人都吓得一激灵,扭头一看,竟然是刚才的白衣女子,身后跟着几个人,横眉怒目,气势汹汹的向他们走过来。 桑铎脸色铁青:“不好,是圣女西哆,她最爱向神婆打小报告了……” 祁景心说,还真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小报告。 西哆气的不轻,指着桑铎的鼻子骂:“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竟敢包庇外人,等我告诉神婆,看她怎么发落你!你……你们,都等着被烧死吧!” 桑铎的脸色很难看:“西哆,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来人,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祁景上前一步,做好了正面刚的准备,谁知道就听嘭的一声,西哆叫都没叫出声,就软软的倒了下去,剩下的人在没明白什么时候的时候就被撂倒了,劈里啪啦的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了一地。 最后,只剩下两个人还站着。 那穿白衣的“圣女”撩起兜帽,咧嘴一乐:“我扮的怎么样?” 他面颊还带着点婴儿肥,皮肤白皙,两只眼睛又黑又灵,骨碌碌一个劲转,一个闪神就让人认成了狡黠可爱的少女,仔细一看,不是瞿清白是谁? 祁景直竖大拇指:“女装大佬。” 桑铎盯住了瞿清白身边的人,那人掀起兜帽,两人一打照面,桑铎锤了他一拳:“我就知道是你!” 阿勒古一脸震惊:“你……你不是在寨子里吗?” “那是个冒牌货!” 瞿清白的目光转向江隐,眼眶几乎是立刻就湿了。 江隐道:“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癖好。” 瞿清白没理会他的直男发言,扑了上去: “江隐,我好想你啊!” 江隐被他扑的一愣,瞿清白已经开始抽抽嗒嗒:“那天在雨中我好像看到你了,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我活过来了,我,我怕你用命换了我一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祁景哭笑不得:“别乱抱……你怎么回事,见到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黏糊呢?” 瞿清白放开了江隐,也不太好意思:“我、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依赖江隐,江隐对他来说,最开始是打破规则的反叛者,后来是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大佬,最后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他的古板、弱小,和江隐的叛逆,强大,看似格格不入,其实殊途同归。 无论怎样凶险,只要江隐在,他就能安下心来,好像后背靠着一堵坚实的墙。但是后来,没有了江隐,没了祁景,连陈厝都没有了……无论是最可靠的后盾,还是最温暖的港湾都消失了。 无论是挡在前面的人,还是鼓励他的人,又或是一起插科打诨,依偎取暖的人都不在了。原本最黑的墓都因为有了他们明亮一些,如今只有更深的黑暗,更惶恐的风声鹤唳,东躲西藏。 他终于只能独当一面。 他憧憬成为江隐那样的人,最后他被迫成为江隐那样的人。 这种复杂的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心理,瞿清白根本说不清楚,只能用面纱抹了抹脸,掩饰性的埋下了头。 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