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了小院,却发现门口停了两辆马车。 小秋上前来小声对她说:“师父,是瑞王府派人来了,呃,但是后面那辆车是刚来的,不知道是谁家的。” 方念真一看,瑞王府来的也是老熟人——侍女棋云。 棋云对方念真行了个礼。 “方姑娘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方念真笑了笑:“挺好的,这里虽然不大,但是位置方便,去哪都不远。” 棋云也笑着点了点头,“若是方姑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瑞王府找曾管家,我们王爷最近忙,自从回来,进了宫都没出来过。今日曾管家嘱托,让我松些东西给方姑娘送过来,说是王爷的意思。” 瑞王府的人就开始卸车,东西倒是不多,多是木炭,还有几床轻薄的被子。 因为是装货用的,这辆马车也很低调,没有什么瑞王府的标识。 方念真又看向后面的马车,马车前只有一个车夫和一个婆子。 “请问,您是……?” 那婆子满脸堆笑,捏着帕子走上前。 “姑娘来了京城,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公子一声。” 说完,她就看向棋云,得意洋洋地命马夫开始卸货,“嘁,那么点儿炭也值得送一趟。” 方念真目瞪口呆地看着后面这辆车的马夫逐渐把她的小院子给填满。 布料、许多食材、被子、枕头,甚至连茶杯都有好几套。 除了这些实用的东西,还有许多一看就名贵的花瓶、摆件,好几匣子的首饰。 方念真拦下了卸车的下人,“先别往下卸了。不是,您到底是哪家的啊?无缘无故,为何送这么些东西给我?” 那婆子恨不得鼻孔朝天,“我呀,是城里徐家的。” 这婆子一句话说完,方念真心都凉了,这是……知晓的亲生爹找上门了? 那婆子见方念真神情呆滞,心里不由暗骂了句:乡下来的就是没见过世面,这么点东西就把她震住了。 “我们公子呀,是徐宜年,”,婆子又凑到方念真身边小声地说,“一表人才,尚未婚配。” 方念真无语,原来是他。 这男人除了皮相还可以,唯一的优点就是没嘴欠和徐家的人告状吧。 “这,非亲非故,劳您原样把东西送回去吧。” 方念真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的牵扯。 婆子急了,“别呀,反正是我们公子送的,我可做不了主拿回去的。” 婆子上了马车就要走,方念真一个眼神,两个侍女把那婆子和马夫团团围住。 剩下的两个侍女和安子、小秋就一起往车里装货。 方念真面色冷冷的,“回去转告你们公子,我与他不熟,也不必再来打扰了。” 那婆子只好铩羽而归。 棋云一脸疑惑,小声地与木槿耳语了几句,木槿表示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眼不见心不烦,方念真气冲冲地把自己往床上一砸,把在床上的大福都吓了一跳,慌忙逃跑了。 木槿见她神情不对,跟了进来,把门虚掩上。 “姑娘,您怎么不开心了?” 木槿也很是好奇,这个徐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又是什么徐家公子,莫非自家王爷有竞争者了? 方念真也不知道自己烦闷个什么劲儿,她只是觉得这个徐宜年怎么和个无孔不入的苍蝇似的。 自己这才来京城没几天,他怎么就摸到自己的住处了? 而且,他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招呼都不打一声,自以为是的“施恩”。 她是那等贪财的女子吗? 啧,这点还别说,自己是挺爱钱的,但是她也只爱自己赚来的钱。 “木槿,盯着点附近,别让无关的人在咱们院子附近打转。” “好的,姑娘。” 方念真“腾”地一下又从床上弹了起来,走向厨房。 她需要做菜来静一静心,平复一下心态。 棋云回了瑞王府,王爷还是没从宫里出来,她只能找到曾管家。 “曾管家,东西我已经给方姑娘送去了,只是……似乎还有别家公子来送东西,但是被方姑娘冷言冷语给拒绝了。” 曾管家精神一振:“哪家的,那人亲自去了吗?长什么样,干嘛的?多大了?方姑娘跟他说话了吗?” …… …… 下午,小院的厨房冒着烟。 方念真正在里面“咣咣咣”地剁肉馅,准备着炸丸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