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手心按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一唤,眼中是仿若无辜的澄澈。 内室中,光影心猿意马,业溟要帮赵止理好外袍的动作变了意味,在推拉间,等业溟反应过来的时候,攥着衣角的人变成了他。 “止止,我这里有给你备下的解暑汤...” 屏风后身影梭动,业溟把赵止抱到怀中。 赵止陷入木笫间,抱着业溟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业溟哥哥,我想喝。” “止止,”他低头看着赵止,艰难的开口,“你知道你现在干什么?” 业溟说,“我现在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业溟的指尖摁在裺袄的结上,半步都不带动得困着赵止。 如同在战利品周围打转的豹子,虽说步子轻盈得慢慢悠悠,但凡猎物动弹半分,豹子便立马会把猎物怼回坑中。 赵止状若疑惑地抬起头,像是没能理解业溟的意思,“解暑汤在哪儿,哥哥拿来喂我喝了罢。” 业溟吻住赵止的嘴唇,赵止习惯性地张开嘴,很快两人便唇舌相依,本来便扣得不紧的裺袄立马被拨开。 榻旁的煎炼乳还透着凉气儿,业溟一饮而尽后,渡给了赵止,甜味儿从一处蔓延到另外一处,赵止的舌头被冰得缩起来。 业溟一边和她唇舌相依一边问她,“好喝么?” 昏暗的光影下,业溟的语气里带着些勾引,又带着些恶劣。 以前在云中界,业溟用金砂笔给赵止画私房画;现如今,在阵法中,业溟依旧给赵止作私房画,只不过不是用金砂笔,而是用唇舌。 内室昏暗,猛然许多风从窗外吹来,吹得盒中的金砂飞起,一层一层地嵌入了屏风上绣着的石榴图中。 一开始颜色极淡,金砂才铺了个浅浅一层。 赵止口边的“疼”被业溟怜惜地吻入了口中。 窗户摇摆,风中的金砂先是停顿了会儿,而后又慢慢地在针线中探索甬动。 业溟观察着赵止的神情,他们额头抵在一起,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赵止的气息不再那么紊乱后,他微微咬住赵止的下嘴唇。 风铃阵阵声响,可见窗外的风愈发大,把窗户完全吹开后,金砂扑腾的动作愈发快。 石榴的针线被金砂一寸寸地覆盖,先是石榴皮,而后是石榴芯,层层推移、覆盖,色泽仿佛在互相推磨。 石榴芯的色泽最难覆盖,透着股蜜糖色的诱人,金砂在风中仿佛有了灵识一般,“砰”“砰”地往屏风上撞,如萤虫撞灯芯,虽然疼痛,但往着光的方向不断地撞击,坚韧而炽热。时间长些,光都能被撞融了。 金砂裹着屏风,一针、一线,稍纵、稍横。M.mMCzx.COm